那战场之上,动人心魄的兄弟情,好像用在此时也刚刚合适。
她这才想完,没想到身后的魏锲之却念了出来。
从前,魏锲之最在乎的便是军营里的那些弟兄们,而今,在弟兄之上有个叶微漾。
她为了自己,泪流满面,寝食难安,更为了自己下毒誓,作为男人总不能比女人给的少,所以他觉得理所应当的许下后半生。
叶微漾下意识的加快脚步,心如此刻的脚步一样,多有凌乱,直到站在半夏面前,这才平复下来。
“姑娘,奴婢知错求您救救奴婢。”半夏一如从前称呼叶微漾,跪在地上用双膝代替脚一点点的往前挪。
“呸,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脸面祈求主子原谅?”木香恨恨的斥了一句,因为半夏叶微漾吃了许多的苦。她不是狐媚有本事吗,怎么就落到这般境地?
怎么,她那为了自己连生母都顶撞的顾家大公子这么快就厌恶了她了?还以为,那么情深定能天长地久。
“姑娘,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可是也并非全是过错,若非奴婢您岂能看清楚那顾贼的真面目?得那般的如意郎君?”半夏抬着头,努力的扯着笑,让她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
只是,旁人听来却是真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
你勾引旁人的未婚夫婿,还有理了?
叶微漾微微的垂着头,“所以,你叫我过来就是说这般废话?”
当初半夏得势的时候,无论她如何在叶微漾面前嚣张,叶微漾也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而今,亦是如此。
“姑娘,奴婢说奴婢说,奴婢从未对顾贼动过心思。”半夏想要去拉叶微漾的衣裳,只是伸出手来又默默的缩了回去。
大概是京城的风水养人,不过半年多没见,叶微漾的身上添了许多从前没有的贵气,让人望而生畏。
从前种种,皆说了出来。
她自是没有对顾霁怀动心,当初她的父亲可是在顾尚书之上。当然,她也不说自己的父亲无辜,确实是贪墨了不少。可是,此事曝出来可以是任何人却不能是因为彼时得到自己父亲提携的顾尚书。
可以说,顾尚书是踩在自己父亲的骨血上去的。
彼时顾霁怀还小,大人的事他可以不知道,可是自己却不能忘。
多少次,受尽蹉跎的时候,恨支撑着自己。
幸得恩公相救,她才能得以逃脱囹圄,只是恩公有条件,让她毁了这桩亲事。
凭着从前那并不多的情谊,可依旧让半夏得手了。
曾经,半夏说过叶微漾废物,无非就是觉得都被那般羞辱了,叶微漾为何还不退亲。
所以,她对顾霁怀从来只是算计。
可仅仅是因为这样的女子,顾霁怀辜负了叶微漾,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他的报应。
“可你为何又来到了京城?”叶微漾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像即便知道了真相,也都不在乎了。
说起这个事,半夏只能说是缘分。
她守在顾霁怀的跟前,让他做尽荒唐事这还不算完。她还使计策暗害顾尚书,只是可惜了被现了,所以在恩人留下的人脉的帮助下,她顺利的逃出了扬州城。
只是没想到,半路上遇见了沈家公子,这才又过上几天好日子。
左右,伺候谁不是伺候?
只是没想到,沈公子竟然被人查了,半夏本是罪臣之后,并不能见光。若是被关起来查到底细,她自己出事不要紧,要紧的是家中其他姊妹也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