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在我们后面憋笑憋得肩膀乱抖。
“好了姐姐,我开车送你回家吧,不骑摩托了。”王少把摩托钥匙抛向秦雨,金属钥匙在暮色里划出弧线,钥匙环上的鎏金小熊挂件撞得叮当作响,“小雨把我摩托开回家去!”
“得嘞哥,那我先撤了!”秦雨跨上摩托,引擎轰鸣卷着他拖长的尾音:“姐姐,拜拜~~”摩托车尾灯窜进巷口时,车尾绑着的蓝色抹布还在晃,像面歪扭的小旗子。
“走吧,姐姐。”王少的手掌搭上我肩膀时,掌心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他另一只手拉开轿车后门,“手臂这么凉,去车上把衣服换了!”
书包拉链扯开时,碘伏瓶滚到脚边,我捏着t恤和九分裤往车里钻。膝盖的伤口蹭到裤腰时,我忍不住龇牙咧嘴,听见王少在车窗外轻敲玻璃:“慢点换,我替你盯着。”
暮色将车窗浸成浓稠的墨蓝,我扒下裙子的瞬间,后腰伤口被布料牵扯,钻心的刺痛让眼前炸开密密麻麻的金星。血珠顺着脊椎蜿蜒而下,在臀部洇湿一片深色痕迹。车窗外,王少正倚着车门,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烟盒,月光勾勒出他侧脸冷硬的轮廓,后颈那道月牙形疤痕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老……老王……”我蜷着身子,颤抖的指尖在车窗上敲出细碎声响。声音颤的同时,冷汗已经顺着脊梁滑落,滴在渗血的伤口上,带来一阵钻心的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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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闻声转身,眉头微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他隔着玻璃与我对视,我抱紧双臂,咬着下唇示意他看我的后背。
他迅打开车门又合上,防止冷风灌入,目光扫过后腰狰狞的伤口,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打开医药箱时,金属扣环碰撞出轻响,碘伏瓶在掌心晃出深褐色涟漪,棉签被他抖落在纸巾上。当冰凉的碘伏触到皮肤时,我疼得浑身一颤,后腰肌肉瞬间绷紧。
“嘶……老王……”我抓着座椅皮革,指节泛白,“你说我这背后的伤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好?”
他指尖的动作顿了顿,棉签在伤口边缘碾出浑浊的汁液:“天气太热,你这伤都化脓了。”月光透过车窗斜照进来,照亮他睫毛投在眼睑的阴影,也映出棉签上沾染的黄白色脓点。
“啊?那……那你别帮我擦了……”我窘迫地想转身,后腰却被他掌心按住。他的手掌带着皂角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指腹蹭过红肿皮肤时,我听见他倒抽一口凉气。
“别动。”他把新的棉签蘸满碘伏,力道却放得更轻,“不擦怎么愈合?”棉签擦过伤口最深处时,我疼得闷哼出声,他突然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忍着点,姐姐。”喉结擦过我耳廓的瞬间,我闻到他间残留的、今早替我处理伤口时沾到的碘伏味道。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王少将碘伏棉签扔进废纸篓,金属盒盖合上时出轻响。他盯着我后腰刚贴上的纱布,突然伸手按住我肩膀:“算了我给你穿,等会又擦到伤口了。”
我背对着他跪坐在座椅上,听见身后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他将t恤套过我头顶时,指尖蹭过后颈绒毛,薄荷味的气息突然凑近:“抬手。”月光从车窗斜切进来,照亮他手腕上的银链。
t恤缓缓拉下时,布料擦过纱布边缘,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他的手掌立刻覆在后腰,隔着棉质衣料传来稳定的温度:“疼?”指腹轻轻按了按伤口位置,确认没有渗血才继续往下拉。衣摆蹭过臀部时,他突然顿住,从后视镜里看见我泛红的耳根,喉结滚动着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怎么样,舒服了吗?”他替我理平袖口的褶皱。
“嗯。”我捏着t恤下摆答道。
“这个假期好好养伤,”他突然伸手揉乱我头,指节蹭过我耳垂时带着微凉,“天气也稍微凉快了,应该好得快些。”
车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卷得沙沙响,他打开车门时,路灯照见他脚边散落的棉签棍,每根上面都沾着干涸的碘伏,像极了他刚才替我擦药时,在纱布边缘按出的整齐指印。“走吧!回家!”
“姐姐,你在后面睡一会,很快就到了啊!”他坐进驾驶座时,皮衣拉链摩擦出轻响,转头看我时,袖口露出的金属铆钉正对着车顶灯。
我点点头,鼻尖突然嗅到后座残留的皮革味——和他替我擦药时俯近的气息一模一样。
大概睡了一个小时,额角撞在车窗上的钝痛把我拽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王少正蜷在副驾座椅上看我,膝盖顶着中控台,裤子膝盖处磨出的毛边,和我书包肩带的磨损痕迹出奇相似。
“啊?老王!”我猛地坐直,后腰伤口牵扯得疼。
“怎么了?到家了,姐姐。”他指尖敲了敲车门锁,路灯透过车窗在他后颈月牙疤上投下光斑,像极了刚才擦药时棉签滚过伤口的弧度。
站在车外,夜风吹透t恤,凉飕飕的布料贴着后腰的纱布,让新换的创可贴边缘微微颤。
“姐姐,回去慢点,别想太多!”他俯身看向我时,皮衣拉链随着动作滑下寸许,露出锁骨处未消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的淤青。
路灯的光斜斜切过他眉骨,在眼睑下投出深灰的影,睫毛却在阴影里微微颤动,像停在瓷瓶上的蝶翅。后颈那道月牙形疤痕被夜风一吹,泛出淡粉色的肌理,和他捏着车门把手的指节颜色一样,连指腹蹭到的碘伏痕迹都在灯光下透着微光。
鼻尖突然撞上他皮衣领口的皮革味,混着若有似无的雪松香,他盯着我耳尖看的那几秒,喉结在紧绷的脖颈间滚了滚,下颌线绷成冷硬的直线,却在我瑟缩时,无意识地把皮衣下摆往我这边拽了拽,仿佛想用那点温度裹住我后腰的伤。
我被他盯得耳尖烫,“啊呀,知道啦!你别这么看着我啊!”
“哈哈哈哈,姐姐,你这熊猫脸真可爱啊!”他突然笑出声,指节蹭过我眼下的泪痕,那里的睫毛膏早晕成了黑眼圈。
我慌忙凑到车窗前一照:左脸眼线糊成墨团,右颊腮红晕成猴屁股,嘴角还沾着口红印子,活像被踩扁的调色盘。“我靠老王!你也不提醒我!我……”
“额鹅鹅鹅,姐姐,你怎么样都好看,”他突然动车子,引擎轰鸣震得落叶簌簌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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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他仪表盘旁的车载香薰在晃,透明瓶里的液体随着震动漾出涟漪,和他刚才倒碘伏时药瓶里的颜色别无二致。“快回家吃饭去吧!我也得走了!饿死了!”
“拜拜~~老大~”车窗摇下时,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舌尖抵着后槽牙的银饰,在路灯下晃出冷冽的光。喉结随着尾音震颤,连带皮衣拉链上的金属扣都跟着轻响,像是在应和他拖长的语调。
“噗……”我被他逗笑的瞬间,他猛地从后视镜里剜来眼,嘴角却压不住上扬的弧度,露出半截犬齿。
车尾甩出的风卷着枯叶扑到他脸上,几缕碎黏在汗湿的额角,他却不管不顾地歪头冲我挑眉,后槽牙的银饰在夜色里爆起颗火星,像极了他刚才替我擦药时,棉签碾过伤口最深处,突然迸出的那滴碘伏。
“路上慢点!”
引擎轰鸣骤然拔高时,他踩下油门的脚踝猛地力,皮靴底蹭过踏板的声响混着排气管的热浪,把最后声“遵命”烫成了尾烟。红色尾灯窜出巷口的刹那,我看见他后颈的月牙疤在皮衣领口忽隐忽现,像道被晚风揉碎的银线,而他刚才俯身看我时,睫毛上沾着的碘伏结晶,此刻正随着车身颠簸,在后视镜里晃成了星子。
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后槽牙突然尝到点咸涩——是刚才疼出的冷汗,还是他指尖蹭过我耳垂时留下的温度,早就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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