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齐婉贞在家是如何敲打掣肘他的,周围人目光聚来,他面上闪过些屈辱的神色,还是毕恭毕敬上前作揖。
“见过谢大人,谢夫人。”声音轻若蚊蚋。
“大点声呀,怕谁听见?”
众目睽睽,这半大少年似难以忍耐,望向这名义上长姐的目光,不甘又无力。
“好了好了,”还是闻蝉看不下去,解围道,“小侯爷知礼,我们都是知晓的。”
闻蝉也不想管这两人的家事,关起门来她怎么敲打这个弟弟都行,只是不能借自己的场子撒泼。
齐婉贞在她劝说下终于收敛些,看了小阿绥,送了礼,又说了几句吉利话。
最后状作无意提了句:“下个月我招赘,你可一定要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看热闹的人顿时找到了更大的乐子,一时低声议论起来。
这也是齐婉贞要的效果,她就是要在国公府的场合,告诉所有人,她和谢云章已彻底翻篇了。
谁知适得其反,第二日,家中几个妯娌到朝云轩来,开始了对齐婉贞的“口诛笔伐”。
“要说她也真是,你大喜的日子,还非要来搅局。”大少夫人纪氏先起头。
二少夫人苏氏院里多妻妾,最烦搅缠不清的女人,当即应和:“我看她就是小心眼,存心报复你,抢你风头呢!昨日分明是小侄女百日宴,她却非要提自己招赘的事,什么意思,怪你害得嫁不出去不成?”
四少夫人洛氏素来缺主见,只重重点头,“二嫂说的是啊!”
闻蝉听完,只觉百口莫辩。
其实她和齐婉贞并非仇敌,甚至把话说开之后,她们似乎连结成了一种极其微妙的关系,像朋友,像知己。
可是说出来,谁信?
一个被男人退婚辜负的女人,和那个男人现任的妻子,人们更愿意揣测她们明争暗斗,争锋相对,也不愿相信她们有这份气量,反能做成知己。
“其实我和齐姑娘,私底下还算处得来。”
这下连向来软弱的纪氏都听不下去,“三弟妹,怎么你一下如此糊涂起来!都不知防人了?”
闻蝉眨了眨眼,无言以对。
四少夫人见状想说些什么,憋了又憋,也只说出一句:“大嫂说的是啊!”
闻蝉便不再反驳了,总归现在自己当家,和齐婉贞的事也是小事,无需费心辩解。
“对了,说起防人……”
二少夫人苏氏忽然神秘兮兮起来,“我见三弟妹身量纤纤,头胎生得很是艰难,可想过寻个出路?”
屋里青萝和映红陪侍着,忽见二少夫人瞥来一眼,不知怎的心里都瘆得慌。
果然下一刻,苏氏收回目光又对闻蝉道:“咱们女人生孩子,就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自个儿的身子都金贵,能保重自然要保重,寻个放心的肚皮生了,记在自己名下便是……”
苏氏会这么说,只因落过一回胎,生女儿时也几乎难产。
加之二公子风流,妻妾成群,如今她也看开了,只管将妾室生的儿子牢牢握在手里,故而劝闻蝉提拔提拔身边心腹。
这话叫几个女人都陷入沉默,最后还是反应慢的四少夫人,好不容易想明白苏氏话中之意,边点头边道:“二嫂说得是啊……”
待三个妯娌一走,青萝和映红便齐齐跪到了闻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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