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纪氏已生育过一儿一女,见了她的肚子也是纳罕:“你这一胎养得这么小呀?跟我阿囡四个月似的!”
于是这日谢云章回来,又见闻蝉在擦眼泪了。
如今他已从善如流,仿佛应对一个哭闹的孩童,蹲到人面前问:“我们杳杳又怎么了?”
闻蝉眼眶鼻尖都哭得通红,噙着泪珠问他:“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谢云章蹙眉,“我怎么不想要了?”
“大嫂今日说,我这肚子小得跟四个月似的,我都有一个月吃不饱了,你是不是,跟人串通好了,想活活饿死我的孩子……”
谢云章被这番哭诉弄得哭笑不得,且不说这个孩子也是自己的,就冲她住在闻蝉肚子里,自己也是处处小心时时留意,生怕她与闻蝉来个“一损俱损”。
“你忘了?柳妈妈说你骨头生得细小,你的孩子自然也要比旁人养得小些,也是为你和她好。”
闻蝉暂时止了啜泣,却一脸茫然,“她何时说过?”
过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呢喃:“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得亏有银枝姑姑替自己打理宅院,她近来记性越来越差了,甚至有时自己的话说着说着,会忘了下一句要讲什么,愣在原地半晌。
可说起“害”她的孩子,谢云章又想起了极其久远的一桩旧事。
他忽而意有所指道:“只要是你的孩子,无论生父是不是我,我都想他平平安安。”
闻蝉又听出一脸茫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往后,还会找旁人再生一个吗?”
谢云章知道她近来记性不好,却不料她将这么大的事都抛到了脑后。
“你不记得了?”
闻蝉迟钝的脑袋想了很久很久,直到又听见男人提醒:“在琼州,香山寺那条官道上,我们的马车遇袭。”
记忆的断弦忽然被续上,回忆纷至沓来。
闻蝉记起那时两人的针锋相对,自己为劝他知难而退,假装有了身孕,他却反用自己腹中假孩子的名声要挟,逼她和离,又试图强行认下那个子虚乌有的孩子……
更为巧合的是,死里逃生恰逢她月事到访,那个“孩子”就顺理成章,没了。
“噗嗤……”
见她笑出声,谢云章更为不解,“怎么了?”
闻蝉想想那个时候,两个人可真有力气,变着法地算计,只为让对方认输臣服。
“骗你的。”
她看见蹲在身前的男人面色逐渐凝重,只是狐疑地“嗯?”了一声,什么话都说不出的模样。
顿时又觉好笑,又有些心疼他上当自责。
“那个时候你装得那样凶,我生怕你哪天来真的,又怎么敢弄出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有身孕,是骗你的。”
男人的神色愈复杂起来,眉头紧锁着,像是有几分上当受骗的愠怒,又有更多不曾害死她腹中胎儿的释然。
到了最后,通通化成闻蝉熟知,却许久未见的浓重欲念。
“杳杳好狠的心,知道那时我有多心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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