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粗布素衣裹身,乌简单挽髻的王嫂身板壮实,扛起断梁碎木。
“哦哦哦!”旁边的人们竞相起哄,“王嫂这身板儿比男人都壮实!”
王嫂不予理会,继续搬运木头。
旁边小娘子身姿纤细,素手却极为麻利,分拣可用之物,将尚完好的青瓦逐一码齐。
抬眸瞬间,瞥见巷尾那株遭劫后顽强抽芽的老银杏,相视而笑,眼中泪光盈盈。
“姐妹们瞧,古树逢春,新芽绽露,咱的好日子必如这银杏,熬过霜寒,繁茂如初!”
集市场地中,青壮劳力分工井然,夯筑新城墙。
赤膊壮汉们高吼雄浑号子,抡圆夯锤,重重砸落,夯实新生之基。泥点飞溅,沾染古铜色肌肤,与热汗交织淌下。
刘生本是巧手木匠,虽折一臂,却以单臂稳稳操持锯刨,木屑纷扬间,新制门框初现雏形。
有人笑言:“刘生,独臂仍不减当年风采!”
刘生仰头朗笑:“家若不存,吾心难安!如今家园新生,无悔!”新伐木料清香四溢,萦绕忙碌之地,仿若驱散阴霾的祥瑞之气。
临时垒砌的灶火旁,数位耆老守着大铜锅,熬煮粟米粥,炊烟袅袅升腾
锅内粟米翻滚,香气氤氲飘散。粥成,孩童们手捧陶碗,雀跃奔来,一勺热粥入喉,小脸溢满餍足。
白苍苍的老大爷目光慈爱且坚毅,望向孩童喃喃,“我辈历经此难,往后必岁岁丰登,子孙永享安乐,扎根故园!”
夜幕深沉,如水月华倾洒于这片忙碌整日、渐显复苏之态的土地。
百姓们或倚残垣、或席地眠,虽身疲体乏,然心怀憧憬,仿若怀揣暖玉。
四下悄然,唯闻几声犬吠遥相呼应,废墟之上,新屋雏形已傲然挺立,万象更新。
邱予初缓缓来到城中,看着如此场景,眼眶似有热意,心下却很欣然。
“怎样?”沈良才跟在身后,突然出声。
邱予初满意一笑,不由称赞:“自然很好!日后会越来越好!”
“嗯!”沈良才随声附和,这就是元安的大好河山!
夜色静谧,人群热烈,黔州大地,山川沉睡,生灵欢歌。
邱予初就如此静静地看着,真是美好至极。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沈良才蓦地开口。
黔州事务了结,自然是要回京城,邱予初不明所以,沈良才为何有此一问,静静地望着他,看有何下文。
“怎么?我脸上有灰?”沈良才察觉邱予初一直盯着他,脸颊稍稍烫,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颊。
邱予初眸光轻移:“现下黔州事情已完结,自然是回京啊!为何有此一问?”
沈良才回盯着她良久,神色逐渐凝重,眸光微闪,语气夹杂着无限担忧:“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邱予初眉头轻蹙,眸中尽是审视之意,她总觉得沈良才话里有话,正欲询问:“你……?”
被沈良才打断:“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
话音未落,天边炸开一朵烟花,嘭嘭作响,将他们的话语淹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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