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冢在虚空洪流中破开万丈裂缝,青铜巨掌托举的宫殿群缓缓旋转。苏逸尘耷拉着眼皮倚在王座上,指尖缠绕的血脉金芒正与殿前石碑共鸣,碑文上残缺的妖族古语逐渐补全——"以吾血脉,重铸天纲"。
"师兄!"林清雪突然按住心口,冰魄玉簪迸的寒气在空中凝成血色卦象,"震卦移位,有东西在篡改命理!"
九根缠着锁链的青铜柱破空而至,柱顶端坐着九位紫袍老者。他们手中浮尘挥动间,虚空浮现出苏逸尘襁褓时的画面——云鹤真人浑身是血地跪在祭坛前,将妖神血脉封入婴孩体内。
"罪血余孽,竟敢触碰天道权柄!"为老者抬手招来星辰锁链,链条上串着三百六十五枚命牌,"今日便替天道抹除"
"抹你奶奶的酸菜缸!"胖头鱼妖龙甩尾震碎三根青铜柱,金鳞间迸的妖气竟让星辰锁链寸寸断裂,"老子在星河里洗澡时,你们祖宗还在玩泥巴呢!"
苏逸尘突然在王座上翻了个身,鼾声化作音波震碎虚空幻象。那九位老者手中的浮尘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他们偷换命格的画面——每个命牌对应的修士,都是他们用禁术制造的傀儡。
"这招梦破虚妄,可还入眼?"林清雪墨间金纹流转,冰魄玄气凝成明镜。镜中映出老者们跪在天道祭坛前的丑态,与此刻道貌岸然的模样判若两人。
楚凌霄的孤云剑突然脱鞘,剑气凝成的海棠穿透某根青铜柱。阿缨残魂凝成实体握住剑柄:"凌霄哥哥,坎水位七寸!"剑尖触及的虚空突然龟裂,露出藏在暗处的天道祭坛——坛中浸泡的竟是初代妖神的心脏!
"三百年了"月璃残魂从冰雕飘出,指尖紫光点燃祭坛,"父亲的心血,岂容尔等玷污!"
天道祭坛轰然炸裂,金色血液逆流成河。九位紫袍老者突然融合成光团,浩荡天音响彻寰宇:"吾乃天道化身,尔等逆天而行"
"天你三舅姥爷的裹脚布!"苏逸尘突然睁眼,生锈锄头掷向光团。看似破旧的农具撕开虚空裂缝,露出天道本相——竟是团缠绕着仙界符文的混沌雾气!
胖头鱼妖龙突然张开吞天巨口,将半团雾气吞入腹中:"我当是什么珍馐美味,还不如翠花腌的萝卜爽口!"
混沌雾气剧烈翻涌,凝成十万天罚之剑。林清雪指尖冰晶凝成卦阵,重生后的墨褪成霜白:"这一式逆命,请天道指教!"冰魄玄气顺着卦象蔓延,竟将天罚之剑冻成冰雕。
楚凌霄剑化游龙,孤云剑气次染上妖神金芒。阿缨残魂化作流光融入剑身:"凌霄哥哥,这式要刺天枢位!"剑尖穿透混沌雾气的刹那,虚空浮现初代妖神与天道对弈的画面——棋盘上落着的,赫然是苏逸尘的命格!
"该清盘了。"苏逸尘突然闪现在棋盘前,沾着糖渣的手指轻弹卒子。棋子化作金光洞穿雾气,三百道仙界符文应声碎裂。天道意志出凄厉尖啸,混沌雾气中竟渗出淡金色血液!
胖头鱼妖龙突然甩尾震碎虚空,露出藏在星河深处的玉匣。匣中三百卷天道律令自动翻开,每页都盖着妖神血印:"老子早说过,所谓天道不过是偷我妖族权柄的小贼!"
云鹤真人踉跄着从裂缝跌出,怀中抱着半截断裂的拂尘:"逆徒这才是真正的天道碑"
碑文上歪歪扭扭刻着孩童涂鸦,与苏逸尘七岁时在镇妖渊石壁上的画作一模一样。九条妖龙衔着星辰碎片归来,在虚空拼出"不如睡觉"四个大字。
林清雪望着逐渐消散的混沌雾气,冰魄玉簪突然裂开金纹:"师兄,命理长河在倒流"
"正好洗个澡。"苏逸尘打着哈欠跳入星河,妖神血印迸的金芒将天道残念冲成泡沫。月璃残魂凝成实体托住他的后颈:"小心,血脉尽头有"
"有云鹤老头藏的桂花糖?"苏逸尘从河底摸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里面琥珀色的糖块上刻着歪扭的"尘"字,"早闻着味了。"
胖头鱼妖龙突然甩尾震塌半条星河,金鳞间掉落的星砂凝成初代妖神虚影:"吾儿,该醒"
"醒着呢。"苏逸尘把糖块抛向虚空,琥珀色的光芒照亮三十三重天,"就是这帮老腌货太吵。"
楚凌霄收剑入鞘,剑身与剑鞘摩擦出清脆的声响。与此同时,阿缨的残魂也逐渐凝聚,从原本的虚幻变得越来越真实,最终竟然能够维持半日的实体状态。
阿缨站在楚凌霄面前,微微踮起脚尖,轻柔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星砂。她的指尖仿佛带有某种魔力,每一次触碰都让星砂闪耀出微弱的光芒。而在她指尖绽放的海棠花,与楚凌霄身上的孤云剑气产生了奇妙的共鸣,仿佛两者之间存在着一种无形的联系。
阿缨的声音轻柔而婉转,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明日……能教我泡茶么?”她的目光落在楚凌霄的眼睛上,眼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渴望。
就在这时,九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哀鸣,那是天道意志最后的挣扎。随着这声哀鸣,妖神冢冲破了最后一道桎梏,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其中喷涌而出,震撼着整个天地。
月璃站在不远处,凝视着星河尽头那若隐若现的青铜巨门。那扇门高大而庄严,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图案,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随着妖神冢力量的爆,阿缨的残魂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化作一道流光,直直地没入了苏逸尘的眉心。
月璃的目光追随着那道流光,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真正的战场,就在那扇青铜巨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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