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生何事,兄弟之间,可以坐下解决。
长安的心很小很小,小得只能容下几人。
李三昧就是其中之一。
可偏偏伤他最深的是你。
人与人之间刚认识的时候是最好,可谁又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呢?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江雪走了过来,拿上一坛酒,一口接一口。
“当他离开的时候,你就知结局?”
江雪的话,宁皇没有回答,而是将酒咽下。
“长安不会怪他,可他的心已死。”
江雪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
她的实力很强,可为人,还很弱。
“你们人类,拐弯抹角,让人不明不白。既然爱,就相处。既然恨,就杀。磨磨唧唧,徒增烦恼。”
宁皇抬头望天,万里无云。
但天空已被装满,再也放不进任何东西。
“你不是人,所以不懂!”
“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宁皇淡淡的看着她,真诚的说道,
“你不要懂,就这样就很好很好!做一个真正的人,很累很累。”
江雪眼珠转了转,又吃了一块糕点。
突然想起什么。
“不要以为说几句听不懂的话,就让我放弃追长安的念头。做梦!”
宁皇有些无语,这哪跟哪?
妖的头脑,人是无法揣测。
虚云离开小西天后,摇摇晃晃走过山川河流。
他是一个僧界狂人,不受世俗羁绊的人。
如今全身污泥,佝偻着背,眼神涣散,行尸走肉。
走进关山镇,进入那间被封印的房屋。
他躺在里面,回忆着曾经的温柔。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砍柴、喂鸡、洗衣、做饭。
没有轰轰烈烈,唯有平平淡淡。
原来,曾经最平淡的,才是最珍贵的。
亿柔,我做错了吗?
为人父,又怎会害自己的孩子?
可偏偏是我,亲手把儿子逼上绝路。
哪个父亲,不望子成龙?
世道大变,时代更替。
想要这份独一无二的机缘,就只有赌上一切,去争,去抢。
算来算去,不如天算。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圣,又有何用?
既救不了你的命,也改不了儿的命。
一滴眼泪落下,溅起了无数灰尘。
佛陀之泪,天地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