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逸,我老公讲解的,应该可以打oo分了吧?”
呵呵呵。
阿庭得oo分,不是把冠军拿走了吗?
轩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嫂子,成绩待定吧!”
“有秘密!下一个该你了吧?”
诗雅看着轩逸,一脸的欢喜。
多好的兄弟呀。诗雅自内心的喜欢呀。
今生多么幸福,身边围绕着京市的三个大人物。
“好呀,嫂子,你说是我就是我。”
“那你讲唐诗还是宋词呢?”
“唐诗吧,刚刚阿庭讲了唐诗,我也讲唐诗。”
轩逸痛快地回应。
只是究竟讲哪呢?
轩逸思虑片刻后有了答案。
“慕容少爷,你到底要讲哪一呀?快点说。”
林兰催促着。
“就是啊,慕容少爷,急死我了。”
许如兰也补充了一句。
“崔颢的《黄鹤楼》。”
“哇塞,这我太喜欢了,我也能背。”
钟天意兴奋地回答。
“我知道大家都会背,但是大家还得听我讲。”
轩逸开始滔滔不绝。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此诗为崔颢登临武昌黄鹤楼所作,打破七律格律限制,以虚实交错的手法勾连神话、现实与乡愁,被誉为“唐人七律第一”。《唐诗纪事》载李白见此诗后慨叹“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足见其艺术震撼力。
这诗的意思是说,传说中的仙人早已驾鹤飞离,徒留一座空寂的黄鹤楼伫立于此。黄鹤一去不返,唯有天边的白云千年如旧,兀自飘荡不休。晴空下的汉阳城绿树清晰可辨,鹦鹉洲上芳草如茵,绵延似海。暮色渐深,何处是我的故土?凝望这浩渺烟波,无尽愁绪涌上心头。
昔人:指乘鹤登仙的费祎或子安,事载《齐谐记》。
空悠悠:既状云之飘渺,又暗含时间永恒与人生短暂的对照。
鹦鹉洲:原为武昌江中沙洲,东汉名士祢衡曾在此作《鹦鹉赋》。
乡关:与《诗经·小雅·采薇》“曰归曰归,岁亦莫止”异曲同工,强化漂泊者永恒的追问。
全诗以“黄鹤”为核心意象,构建三重时间维度。神话时间:联“昔人已乘黄鹤去”引入仙人传说的永恒性,赋予黄鹤楼现实的灵氛。传说与现实的断裂(“空余”)暗示人类对永恒的无力触及。
历史时间:颔联“千载白云”以自然物的恒定反衬人世的短暂,与张若虚“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形成哲学呼应。动词“空”字既写云的自由,亦写诗人的落寞。
个人时间:尾联“日暮乡关”将时间压缩至黄昏时刻,个体的生命焦虑(乡愁)与宏大的历史虚空碰撞,催生出“烟波江上”的终极迷惘。
这种时间层叠手法,使全诗突破传统登临诗的怀古框架,升华为对生命本质的叩问。
诗中的空间布局形成“神话—现实—心灵”三重镜像。垂直神话空间:“乘鹤去”引向上飞升的动势,仙人、黄鹤构成验维度;水平现实空间:颈联“晴川汉阳树”“芳草鹦鹉洲”以工笔勾勒长江两岸地貌,横向展开地理实景的壮阔;纵深心灵空间:尾联“烟波江上”的模糊性消解了前文的清晰视觉,将物理空间转化为心理空间。江水、烟雾与愁绪的叠加,构建出中国诗学中典型的“景情互化”模式。
此诗被南宋严羽称为“唐人七律第一”,却有意打破平仄规范,以自由形式强化情感张力。重复的意象暴力:“黄鹤”三度出现(联两次,颔联一次),形成神话与现实的双向解构。重复不仅未显累赘,反而强化了时空错位的眩晕感。
不对仗的颈联:“晴川历历”与“芳草萋萋”似对非对,工整描绘中暗藏流动感。这种半对仗手法既维持了律诗的均衡美,又避免了过度雕琢的匠气。
散文化的结句:“烟波江上使人愁”以口语化收束,冲淡前文的古典意象,让情感以最朴素的方式直击人心,与李白“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异曲同工。
崔颢的乡愁绝非简单的思归之情,而是糅合了多重精神困境。存在的漂泊:仙人已逝、黄鹤不返的意象群,暗喻个体在现代性困境中的无根状态。“日暮”既是实景的时间提示,更是海德格尔“向死而生”的存在境遇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