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断掉对白江屿的心思,才是对赵家最好的。
赵夫人虽然也想女儿能嫁心仪之人,但这个心仪之人太过危险,那就绝对不能嫁。
赵梦幽纠结痛苦,最终说道:“我跟娘去外祖家。”
赵夫人听她这样说,松了一口气,不管女儿如何顽劣,好在心性善良,能顾全大局,也很爱家人们。
也是因为知道赵梦幽的性子,赵夫人才没拘着她,让她做喜欢的事情。
赵梦幽去了松城,白江屿是隔了好几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的,不过他对这个消息不感兴趣。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怎麽讨好宣妙仪。
白季亭见他愁眉不展的,担忧道:“哥,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从三天前哥哥从外面回来,就一直锁着眉头,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在白季亭的印象中,他们最苦最艰难的时候,他哥哥都没这样忧愁过。
哥哥总是充满了干劲,也时常鼓励他。
白江屿叹道:“也没发生什麽大事,就是好像一不小心又惹郡主不高兴了。”
白季亭眨了眨眼,问道:“是宣郡主?”
白江屿嗯一声:“大离国还有第二个郡主吗?”
大离国只有一个宣妙仪是郡主,宫里的那位是公主。
白季亭没想到这三天让他哥哥一直情绪不佳的事情是宣妙仪。
作为弟弟,哪里不知道白江屿的心思。
白季亭倒了一杯茶推给白江屿,笑着说:“原来是郡主的事情,我还以为是什麽大事呢!”
白江屿闷闷道:“怎麽不是大事?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情了。”
白季亭难得看到白江屿露出这种苦闷的神色,以前的白江屿,血腥冷酷,气势戾人,如今的白江屿,满身温润,还会为这种事情苦闷。
白季亭觉得很新奇:“哥哥哪里惹到郡主了?你说来我听听,若许我能帮哥哥出主意呢。”
白江屿把那天的事情说了:“我不知道郡主跟赵姑娘不合,不然我一定不会跟赵姑娘说话。”
白季亭问道:“郡主是不是吃醋了?”
白江屿巴不得宣妙仪是因为吃醋才生气呢,但很明显不是,宣妙仪都不喜欢他,吃什麽醋呢。
白江屿摇头:“不是,她是真的生气了。”
白季亭说道:“郡主既生气了,那你赶紧去摄政王府赔罪啊,趁着这个机会约她出来吃饭,她若不原谅,你就一直约她,这不是正给了你追郡主的大好时机吗?你怎麽还在这里忧愁啊。”
白江屿叹道:“我也想去赔罪,但怕被她轰出来。”
白季亭看白痴一样看白江屿,他一直觉得哥哥厉害,但没想到哥哥还有这样胆小的一面。
这是真的很爱宣妙仪,才会这般小心翼翼。
白季亭说道:“哥,你想多了,就算郡主不见你,摄政王府的人也不会把你赶出来的。”
“先不说王妃如何,就是王爷跟世子,知道你去了摄政王府,必然会热情招待你的,好歹你也是闲王,只这个名头就能让你如愿进入摄政王府了。”
白江屿一听眼睛就亮了。
他站起身,激动道:“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去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