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就站在门口那儿呢,夜里的风“呼呼”地吹过来,把他身上的袍子吹得“哗啦哗啦”直响。他那张脸啊,白得就跟纸似的,可眼神冷得要命,就像冬天里最尖的冰棱子。
他手腕上戴着的寒影镯子,在月光下面泛着那种幽蓝幽蓝的光,就好像是个怎么也弄不掉的印子,贴在皮肤上,冰得人骨头都疼。
“傅子渊啊,你咋能这么对我呢?”他小声地嘟囔着,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那种压抑到不行的愤怒和不甘心。
那镯子以前可是他特别熟悉的法器啊,也是傅子渊一直都带在身上的护身宝贝。现在倒好,戴在他手上了,这就像是一种嘲讽,又像是被抛弃之后给的一点可怜巴巴的施舍。
“我才不要你的可怜呢。”他咬着牙,手指头尖上又冒起了青色的光,剑气在手掌心里聚集起来,想都没想,就朝着自己的手腕砍了下去!
一下子血就冒出来了,还伴随着“咔嚓”一声沉闷的响声,被寒影裹着的那只胳膊就掉地上了,溅起了一滴红得吓人的血珠子。
钻心的疼一下子就来了,不过倒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失去控制。狐族的妖力很快就动起来了,伤口周围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断开的地方开始慢慢地重新长起来了。骨头啊、肌肉啊、皮肤啊,都能看得见在一点一点地重新长好。李太白眼睛瞅着地上那只断手,眼神里啊,一点痛楚都没有,就只剩下那种冷静得不像话、近乎残忍的决绝。
他猫下腰把断手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拿布包好,然后塞到怀里。
“哼,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他压着嗓子说,“你寻思留个这玩意儿就能让我原谅你?呵,你骗我一回,我得让你还回来十倍。”
他一转身进了屋子,把那块玉佩拿出来,往里头注入灵力,想联系傅子渊呢。
可那玉佩就跟死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以前那温润的灵气早就没影了,就剩一块冷冰冰的玉石。
这下他全明白了,傅子渊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彻彻底底地离开了。
“你说你要护我一辈子,结果呢,说话就跟放屁似的,背信弃义。”他冷冷一笑,眼睛里都泛出一丝血红色,“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再藏着掖着啥了。”
话一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身体里的妖力“噌”地一下就暴涨起来。
以前收敛着的气息再也压不住了,金色的狐尾慢悠悠地从身后冒了出来,那毛就像银丝似的,又顺又亮,耳朵也变成尖细的狐耳了,额头中间还出现了一道赤色的纹路。
他再也不藏着自己是狐族这个身份了。
空气里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甜味,这就是妖力觉醒之后才会散出来的自然波动。整个屋子好像都被这股力量给罩住了,就连窗外的星星都跟着暗了暗。
李太白慢慢走到窗户跟前,眼睛朝着远处看,眼神又冷又深。
“傅子渊啊,你欠我的,我肯定得自己要回来。”
就一晚上的功夫,啥都变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呢,青阳城外就传来一阵特别奇怪的低鸣声,听着像野兽嗷嗷叫,又有点像冤魂在哭。
城门关得死死的,守着城门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头不知道为啥就慌得很。
就在城东那块儿,有个人影就这么踩着空气过来了。这人穿着一身白衣服,白得就跟雪似的,眉眼长得好看得很,可身上带着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杀意。
李太白就这么悬在半空里,眼睛冷冷地看着整座城。
他的身后呢,有一大片妖雾在翻腾,模模糊糊能看到几只狐狸的影子在雾里窜来窜去的,那妖气大得很。
他慢慢抬起手,手心里头有个玉佩,在早晨的阳光里闪着一点微弱的光。
“青阳城的人啊……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变成堕仙的人?”他说话了,声音清亮,可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杀意,“要是有谁瞒着不说,那就跟着一块儿死吧。”
那些守卫还没来得及回答呢,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压趴在地上了,嘴里不停地吐血。
这时候的李太白啊,可不再是以前那个温和又能控制自己的修士了,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妖界之王。在他的眼睛里啊,再也看不到一丝温情了,满满的全是复仇的怒火在燃烧呢。
他慢慢落到地上,然后朝着城门里面走去,他身后跟着一大团妖雾,那妖雾呼呼地就把整个城门都给淹没掉了。
再看他胸前背着的包裹里,有一只断手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搁在那儿呢,就好像在等着它的主人去给那些骗子降下最后的惩罚。
这时候啊,青阳城的命运,那肯定是已经定下来了。
李太白就站在青阳城变成的废墟上头,脚底下的石板早就被烧得黑乎乎的,还裂了好多缝儿,空气里到处都是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东西被烧过之后那种焦糊的味道。
整座城就像是被天上的大火给抢掠过一样,到处都是破墙烂瓦的,中间还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不清的烧焦了的尸体,感觉就连风都不敢从这片像死地一样的地方吹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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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头一仰就开始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飘来荡去的,听着就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诅咒一样。
他的长头被风吹得飘起来,额头中间那道红色的纹路变得越来越清晰,把他眼睛里的那一抹猩红映得更加怪异了。
“傅子渊啊,你瞧见了没?”他把两只胳膊张开,朝着灰蒙蒙的天空扯着嗓子大喊,“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