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勤抱着孩子哭了许久许久。
人都差点晕过去了,最后哭的剩下一口气,直接就躺在棺材旁边,抱着孩子,蜷缩着。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泪痕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衬得他越憔悴。
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只能出破碎的气音。
二赖子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位俊美的贵公子,什么时候看到,都是一副风度翩翩,很有气质的样子。
什么时候像这般狼狈。
一直快到天亮。
秦勤才起身,他走到张玉身边,嘶哑道,“能否出来一下。”
张玉点点头,跟在秦勤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义庄门口,此时天方微明,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
&;张兄。&;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有件事想拜托你。&;
张玉注意到秦勤的指尖在微微抖,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眼下一片青黑。
“秦兄你说。”
秦勤从怀中掏出一千两银票给到张玉。
“麻烦给她好好安葬,谢谢。”
张玉接过银票,手指触到秦勤冰凉的指尖,啧,好凉。
&;秦兄,这&;张玉捏着银票,喉咙紧,&;这也太多了&;
秦勤摇了摇头,目光越过张玉的肩膀,望向义庄内那具棺木。
晨光透过窗棂,在棺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不够的&;他喃喃道,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再多的银子也换不回&;
话未说完,秦勤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慌忙用袖子掩住嘴。
“秦兄,你没事吧。”
&;无碍。&;秦勤摆摆手,从怀中又取出一个褪色的荷包,&;这个请放在她身边。&;
荷包上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只是颜色已经黄。
不过可以看出,布料是很好的料子。
一般人家,用不起。
&;她最爱这个味道&;秦勤的眼神恍惚了一瞬,&;我每日都带在身上&;
远处传来鸡鸣声,天光渐亮。
秦勤最后看了一眼义庄,转身欲走,却突然踉跄了一下。
张玉连忙扶住他,这才现秦勤的身子烫得吓人。
&;秦兄!你热了!&;
这么折腾一夜,能不热吗。
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秦勤挣开他的手,摇了摇头,&;不必管我今日&;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今日,麻烦你好好送送她,我走了。”
说完,他拖着虚浮的步子走入晨雾中。
直到消失不见。
张玉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千两银票。
想着秦勤的样子,怎么都没想明白,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情人?
未婚先孕?
第三者?
怎么想,都不对。
张玉先抛开这些,今天是那女子下葬的日子,张玉好好办了一场。
选了个风水宝地,忙完这一切,天都黑了。
张玉几人累的筋疲力尽,二赖子更是腿都抬不起。
回到义庄就直接躺下睡了。
张老大也是累的很,最近都没有好好睡觉,解决这件事,可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