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云资本回到公司。
陆西诀一脚踹翻真皮办公椅,玻璃茶几上的威士忌酒瓶应声炸裂。
琥珀色的酒液混着碎渣在波斯地毯上蜿蜒成河。
这是他执掌陆氏集团十年来,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失控。
想到许美云丧心病狂的丑恶嘴脸,他抄起桌上的水晶镇纸狠狠砸向墙面,石膏碎屑簌簌落下。
"咚"的开门声让陆西诀猛然转身,攥着半截钢笔的手还保持着挥击的姿势。
“老陆!你这是怎么了?”
郝红梅僵在门口,浅杏色风衣下摆还沾着细雨,睫毛上的水珠却不知是雨是泪。
她从未见过丈夫这般模样——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额角青筋暴起,眼底猩红得像是困兽。
“你干嘛那么大脾气!”
郝红梅的声音颤,目光扫过满地狼藉。
话音未落,她突然被人拽进带怀抱,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碾碎。
陆西诀眼神里面带着愤怒,也带着惊恐。
他害怕妻子出门,躲不过许美云无处不在的暗算。
"谁让你出来了!"
陆西诀的下巴抵着她顶,喉间溢出压抑的怒吼:
"不是让你在家锁好门!"
掌心死死扣住妻子纤细的后颈。
陆西诀想到许美云的威胁,他的指甲几乎掐进郝红梅的皮肉。
郝红梅被勒得闷哼,却反手抱住丈夫紧绷的脊背:
"老陆,我也是担心你"
她的声音闷闷传来:
"妍妍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怕你去找许美云"
“一生气冲昏了头脑!”
话未说完,郝红梅又惊恐又害怕的眼泪掉了下来。
陆西诀忽然松开手,颤抖着捧起妻子的脸。
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眶时,心脏像是被滚烫的铁钳狠狠攥住。
那些在商海沉浮几十年都没流过的泪,此刻却因为妻子颤抖的睫毛几乎溃堤。
陆西诀将脸埋进妻子间,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郝红梅的肩膀微微颤抖。
“别害怕,有我在。”
他声音涩,手掌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了。”
“这是是我失算了!”
“我没有想到许美云会这么丧心病狂!”
“连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
“红梅,你放心,越是这种情况我越会让自己冷静,不会干傻事的!”
陆西诀指尖抚过她后颈被自己掐出的红痕,懊悔如潮水般漫过心头。
他在她顶落下轻吻:
“对不起,刚刚弄疼你了。”
郝红梅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睛红肿得像小兔子:
“我不怕疼,我怕的是你失去理智,要是真的和别人拼命!”
“家里以后要是没有你,我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