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和暴躁。“真是晦气,什么破地方,找个东西都这么费劲!”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他在屋内四处翻找,动作粗鲁,将一些箱子随意踢倒,工具扔得到处都是。郑建国躲在箱子后面,大气都不敢出,身体随着那人的每一个动作而微微颤抖,生怕被他现。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郑建国依旧保持着警惕,他在心底默数着时间,一分钟,两分钟……每一秒都漫长无比。等了几分钟后,他才敢确定外面暂时安全。这才敢缓缓舒展自己僵硬的身体,关节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出“咔咔”的声响,像是陈旧的机器在艰难运转。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那口气在紧张的氛围中憋了许久,此刻才得以释放,仿佛他从一个狭小的牢笼中终于解脱出来。
经历了刚才的惊险一幕,郑建国心中的紧迫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强烈。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分钟都可能让那些腐败分子完成他们的阴谋。今晚交货的背后,藏着的很可能是揭开整个腐败链条的关键线索。他必须尽快获取更多关于今晚交货的线索,不然等货物交接完成,一切都将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在内心无数次的挣扎与权衡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冒险拍几张照片。他寄希望于这些照片或许能捕捉到一些关键信息,成为揭开真相的重要突破口,哪怕这个举动充满了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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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站起身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蹲伏而有些麻木,他微微晃了晃身体,努力让自己站稳。
脚步依然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像是在薄冰上行走,生怕出一点声响。来到门边,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伸向门把,那只手仿佛不属于自己,不受控制地抖动着。门把在他眼中仿佛那是一个决定命运的开关,轻轻一转,可能就会改变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试图将那狂乱的心跳平复下去。然后轻轻地把门拉开一条缝,门缝极窄,仅仅能容下手机伸出去。门缝中透进来的光线如同利剑一般,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适应着突然的光亮。
他迅将手机掏出来,手指在屏幕上快操作,打开相机功能。此刻,他的心跳如擂鼓般响个不停,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身处险境。
他能感觉到汗水不断从手心冒出,手机在手中有些打滑。他将手机小心翼翼地伸出门缝,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眼神中满是专注与紧张。
他不断调整着角度,试图捕捉到外面最有价值的画面。终于找准了位置,他对准外面按了几下快门。每一次快门的声音在他听来都格外响亮,仿佛那声音会瞬间传遍整个小楼,引来敌人。他的动作迅而敏捷,如同一只在黑暗中觅食的夜鸟,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谨慎,生怕多停留一秒就会暴露自己。
拍完照片后,他赶紧缩回手机,般迅把门关上。
他靠在门边,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后背,贴在衣服上冰凉难耐。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打算整理一下思绪,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然而,就在这时,慌乱之中他的脚不经意间扫到了一个空罐子。
那空罐子本就歪倒在一旁,斜斜地倚靠着一个破旧的木箱。它周身锈迹斑斑,罐身上的油漆大片剥落,露出斑驳的铁皮。
郑建国的脚扫过去的瞬间,空罐子先是摇晃了几下,紧接着咕噜噜地滚动起来。它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蹦跳着,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几秒钟后,重重地撞在另一个箱子上。这一撞,出清脆而尖锐的响声,在这寂静得近乎压抑的储藏室里,瞬间被放大了数倍,如同在死寂的深夜敲响了一记警钟。
这声响仿佛一颗炸弹在郑建国耳边爆炸。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毫无一丝生气。
双眼瞪得滚圆,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满是惊恐。他的身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到了极点。连呼吸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仿佛只要轻轻一动,就会招来灭顶之灾。他的大脑在这极短的时间内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震散了。紧接着,无数可怕的念头如潮水般涌来:完了,这下肯定暴露了!那些人一旦冲进来,自己恐怕插翅难逃……他们会像对待猎物一样,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抓住,然后施以残酷的折磨,那些关键线索也将石沉大海,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而此时,门外原本持续不断的说话声也戛然而止,那一瞬间的寂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压抑。
郑建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砰砰砰”,每一下都震得他耳膜生疼。他心中暗叫不妙,一股寒意瞬间从脊背升起,如同一条冰冷的蛇在脊梁上蜿蜒爬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清楚,那清脆的响声已经惊动了门外的人,危险正以极快的度向他逼近,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笼罩过来。
此时,通风窗成了他唯一的逃生通道。不敢有丝毫迟疑,他转身朝着通风窗的方向冲去。脚步慌乱却又急切,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沉重而急促。周围的杂物仿佛都成了阻碍他的牢笼,大大小小的箱子、散落一地的工具,横七竖八地挡在他的面前。他左躲右闪,身体像一只灵活却又惊慌失措的小鹿。险些被横在地上的一根铁棍绊倒,那铁棍锈迹斑斑,上面的铁锈在他擦身而过时簌簌掉落。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试图保持平衡,像溺水的人在拼命挣扎。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通风窗,仿佛那是黑暗中的救命之光,只要能到达那里,就能逃离这可怕的险境。
就在他快要接近通风窗时,清晰地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咚咚咚”,一步紧似一步,有人正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得他心慌意乱。他能想象到,那些人此刻脸上一定是凶狠而警惕的神情,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手中或许已经握紧了武器,可能是冰冷的手枪,也可能是锋利的匕,随时准备将他擒获,然后将他置于死地。
终于跑到通风窗下,他双手迅抓住窗框,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敏捷的猴子一般往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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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由于太过紧张,他的手在窗框上滑了一下,身体猛地下坠,差点摔下来。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沉,以为自己就要功亏一篑。他咬了咬牙,牙关紧咬到几乎要出血,再次力,胳膊上的肌肉鼓起,青筋暴起,这才顺利地爬出窗户。
跳下去的那一刻,他的脚重重地落在地面上,一阵剧痛从脚踝处传来,他感觉脚踝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差点扭到脚。
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哪顾得上那么多。脚踝处的疼痛仿佛只是微不足道的针刺,在求生的强烈欲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拔腿就跑,身后那喊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如影随形,似汹涌潮水般迅逼近。那潮水裹挟着无尽的恶意,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抓住他!别让那小子跑了!”一声声粗重的叫嚷,带着不容置疑的凶狠,划破了这片昏暗空间的寂静。每一声喊叫都像是一记重锤,敲碎了郑建国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
那些追兵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们的喉咙仿佛都要喊破,仿佛郑建国是他们眼中十恶不赦的猎物,势必要将其擒获而后快。
他们的声音在集装箱间回荡,愈显得狰狞可怖。郑建国听着这些声音,只觉得头皮麻,后背阵阵凉,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紧紧盯着他。
杂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犹如密集的鼓点,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郑建国的心头,加剧着他内心的恐惧与慌乱。
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他能想象到,那些追兵们正红着眼睛,咧着嘴,脸上挂着贪婪与凶狠的神情,不顾一切地朝着他猛追过来。他们的脚步匆忙而杂乱,却又充满着势在必得的决心,那是一种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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