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基眼睛都亮了,抓起话筒吼道:"洪乐绅士胜出价!这开门红,够豪气!"
王冬慢悠悠地抿了口普洱,雕花瓷杯重重磕在檀木桌上:"我出,送给我宝贝女儿和女婿的礼物。"
全场瞬间沸腾,酒杯碰撞声、口哨声混成一片。
大天二被众人推搡着站起身,他解开西装,又费力的松了松领口:"多谢各位,等我结婚的时候一定叫你们,每个人都要来给我随份子!"
哄笑声中,王凤仪用丝帕掩住烫的脸颊,而王冬看向乌鸦的眼神,像毒蛇吐信般阴鸷。
乌鸦终于反应过来,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扯下墨镜摔在桌上,镜片裂成蛛网状:"我们东星出三万!"
话音未落,大天二叫道:"没想到在元朗混这么有钱啊,那我这个在庙街混的就出o万吧。有种,你大过我啊?"
他直视着乌鸦红的双眼,故意把"元朗"两个字咬得极重。
乌鸦脖颈青筋暴起,抓起酒瓶猛灌一口:"洪兴了不起啊?大过你又怎么样?我出o万——多oo块!"
洪乐的黄阿狗突然踢开椅子站起来,大金链子晃得人头晕:"这么大的口气,就大oo块啊?我们洪乐出万!"
洪义的双枪乔治倚在雕花栏杆上,把玩着镀金打火机。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洪义出价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这句话像投入油锅的冷水,宴会厅瞬间炸开。
角落里有人低声议论,这家伙算盘打得精——既用吉利数字镇住场面,又卡在微妙的价位,他显然看出来,这场闹剧才刚刚开始,随随便便开个口,既能显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又不用真的付钱,当然敢于放炮了。
口水基兴奋得满脸通红,话筒都快戳到天花板:"还有没有更高的?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第一次!第二次"
口水基攥着麦克风在台上跳脚,汗珠顺着油亮的鬓角滚进领结:"洪义的双枪乔治哥出价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有没有大过他的?"
陈浩南忽然将威士忌一饮而尽,琥珀色液体顺着喉结滚落。
他起身时西装下摆扫过桌沿,腕间的百达翡丽撞出清脆声响:"o万,送给我好兄弟大天二,新店开业,万事大吉。"
话音未落,包皮已经带着小弟们拍桌起哄。
乌鸦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的骷髅纹身,冷笑穿透喧闹:"o万零oo。"
大飞猛地踢开椅子,木椅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你特么的会不会出价?每次都比人家多那么oo块钱。"
乌鸦怪笑道:"怎么?oo块不是钱啊?不能出啊?"
大天二按住大飞青筋暴起的手臂,指尖在他肩头重重一捏:"大飞哥,你也要理解一下嘛,毕竟是从元朗出来的,敢多oo块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故意拉长语调,皮鞋碾过地面出吱呀声:"oo块钱啊,已经不少了,回去的时候,说不准连计程车都不敢坐,要走路回去的。"
这番话像根钢针,扎得乌鸦太阳穴突突直跳。
大天二突然说道:"基哥,我出o万。死乌鸦,你还敢不敢跟?"
乌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皮革座椅出不堪重负的呻吟:"o万多oo。"
"一口价o万,你特么有钱就继续跟。"
宴会厅陷入死寂,连空调出风口的风声都清晰可闻。乌鸦的嘴边露出一丝冷笑,胸有成竹的叫道:"o万多oo!"
他身后东星小弟们举着酒瓶齐声呐喊,声浪震得水晶吊灯簌簌抖。
王凤仪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大天二已经甩开她的衣袖。
他猛然起身,喝道:"我出oo万!我就不相信你还敢跟。"
这声怒吼震得麦克风出刺啦啸叫,全场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洪乐绅士胜手中的雪茄掉在名贵西装上都浑然不觉。
乌鸦额角的青筋暴起如蚯蚓,他扯下墨镜摔在地上:"oo万多oo!"
东星众人的喝彩声中,大天二突然冲上台夺过话筒。
他脖颈的血管几乎要冲破皮肤,话筒支架在颤抖的手中出金属摩擦声:"好,你特么够胆,今天老子不玩了。这条长红,oo万零oo,归你了!"
死寂降临的瞬间,口水基的喉结上下滚动。
oo万的长红交易,在港岛江湖二十年来闻所未闻。
王凤仪眼波流转,喜意盈盈地看向端坐在主位的王冬。
这位全兴社掌舵人率先用力鼓掌,声音穿透喧闹:"好女婿,醒目仔!"
掌声如涟漪般扩散,洪兴众人的叫好声瞬间淹没了宴会厅。
乌鸦却僵在原地,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盯着大天二似笑非笑的脸,脑海里一片混乱:不对啊,按照正常剧本,你应该暴跳如雷的继续往下叫啊,怎么不加钱了?你不加钱,那我怎么办?刚才我叫到了多少钱来着?
大天二将手肘重重砸在桌上,大理石台面出闷响:"乌鸦,今天,你拿出oo万零oo块,我放你走,否则,我就亲自给骆驼打电话,我倒要问问他,今天是关二爷的诞辰,你东星乌鸦在这里搅乱会场,安的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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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猛地起身,想要掀桌子,可就在他手掌触及桌沿的瞬间,大天二的手掌已重重拍在桌面,漆黑的枪身泛着冷光。
乌鸦瞳孔骤缩,原本暴起的青筋瞬间僵住,悬在半空的手如被无形锁链锁住,缓缓垂落。
大天二冷冷的说道:"从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是存心来搅局的,今天,当着众位社团大哥和小弟的面前,你特么拿不出钱来,我看你怎么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宴会厅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