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邵北冷冷盯着邹文兴,眼神之中充斥着杀意。
在血与火的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杀气,岂能是他一个手上从未沾染过鲜血的废物能比拟的?
若不是穿着这身皮,这种软蛋拖到战场上就是炮灰中的炮灰。
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额头,邹文兴瞬间冷汗犹如雨下,头发和脸颊全都潮湿一片。
也不知道是纯粹被吓的,还是因为手上的伤口疼痛导致的。
其他蓝帽子一个个站在远处拿枪指着邵北,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你千万别开枪,有话好说!”
重压之下,邹文兴终于坚持不住崩溃了。
只见他浑身发抖,眼神更是不断的躲闪,好像是那淋了雨的流浪狗。
如果没有手上那一枪,邹文兴是不可能害怕到这种程度的。
就是因为邵北真的敢开枪,他才会被吓破了胆。尤其是感受到对方周身所散发的杀意的时候,更觉得这个可能性无限的高。
没有人不怕死,更没有人会被枪指着脑袋还能嚣张跋扈。
邵北见过太多的怕死鬼了,无一不是痛哭流涕,求爷爷告奶奶,只求能活命。
对于这种人,他是发自内心的厌恶可鄙视。
越看越觉得面目可憎,邵北直接一巴掌甩在邹文兴的脸上,瞬间五个猩红的掌印开始浮现。
即便被打的晕头转向,邹文兴却丝毫不敢发怒,反而挤出了一抹笑容。
只见他咧着嘴傻笑的同时,还不忘点头道:“打得好,我确实该打!等你消了气,留我一条命可以么?”
“我消你奶奶个腿儿!”
邵北直接忍不住爆了粗口,他还从未见过这般没有下限的玩意儿。
之前在县局的时候,是多么的趾高气昂,多么的不可一世。
现如今却犹如一滩烂泥,怎么捶打都一个鸟样。
连续扇了十几个大耳刮子,打的邹文兴两张脸肿成了猪头。
邵北胸前的那口闷气总算是出了,他一转头,对着其中一名蓝帽子招了招手:“对讲机拿过来,搞快!”
那人一听,脚步顿时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将对讲机藏在了口袋里。
很显然,他还在秉持着正义执法者的那一套,绝不会向罪恶势力妥协。
殊不知邹文兴已经被折磨的快要崩溃了,只见他大声嘶吼道:“赶紧拿过来,干你娘的一点眼力都没有吗?”
蓝帽子被骂的发懵,这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吗?还是那个一天到晚张口正义,闭口勇敢的人吗?
尤其是这种脏到了极致的辱骂方式,更是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身为一处所长,怎么会如此没素质?
他们职位地位不假,却只是从属关系,并非走狗。
眼看着蓝帽子半天也没个动静,邹文兴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再次大声怒吼道:“老子是不是说话不好使了?还是你们对我有意见,存心想害死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