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很爱他吗?”
凌姐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滴墨落入水中,瞬间晕染开一片难以言说的情绪。
这个问题有些
“凌”我想搪塞过去,转头时却现,有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望着她脆弱的模样,推脱之词瞬间硬生生卡在喉间,最终又咽了回去。
那一刻,海风将我所有防备吹散,只剩下一句轻轻的,“嗯,很爱。”
“后来呢?”
我深深吸口气。
既然话已至此,索性破罐子破摔。
反正我的那些事早已挂在热搜上任人评说,也不差这一桩,今夜就当舍命陪君子。
“后来”我将腿伸直,双手撑在身后的沙滩上,“后来差点没了半条命,父亲跳桥,被人网暴,离婚,远走他乡。”
凌姐望了我一眼,压抑的空洞中带着歉意的口吻说:“对不起,那你还会想他吗?”
我扯了扯嘴角,“都闹成那样,还有什么可想的?”
这话说得实在自欺欺人。
怎么可能不想?
我的情况太过特殊。
这个世界的主宰——那位原作者,用笔尖强行扭曲齐非渊的感情轨迹,将我们之间的一切温情都改写成荒唐的闹剧。
那些真实存在过的爱意与温柔,被硬生生矫正成嫌恶与疏离,就像园丁粗暴地修剪枝条,最终只留下符合她心意的畸形姿态。
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被改写、被否定、被钉死在既定的剧情里。
以至于后来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那些记忆中的温暖片段,是否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所以偶尔还是会想起他。
那些记忆早已深植骨髓,又不是失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有时深夜独处,那些画面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
想起他拥抱我的样子;想起他向我求婚时傻里傻气的举动;想起那些甜蜜时光;想起痛彻心扉的遗憾。
很搞笑,明明真实生过,却因为作者的强行干预,成了见不得光的妄想,连怀念都要偷偷摸摸,像做贼。
我的处境太过荒诞,与常人不同,属于玄学。
当一个女人在镜头前坦言受过伤害,却仍会想起施害者,若是实话实说,容易产生不良引导。
所以那句“有什么可想的”,终究是句违心的场面话。
然而凌姐接着问:“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这让我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