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看也是看,晚看也是看,你总不能日日戴着面具不见我吧!”
白溪紧抠住她的手,将她的五指掰开,脱了金蝶面具。
话音刚落,白溪便蓦然呆立在原地,连何时被她抢回了面具重新戴上也不知道。
齐月没理会他,将地上的符牌捡拾好,又煮了壶茶默默饮着。
半晌,白溪回过神来,蹙眉道:
“武修山不能再开放了,咱们驱客吧!”
“为何?”齐月替他斟了一盏茶。
白溪吞了茶,细眉蹙得越深了两分:
“那萧明明已经问过我八百回,说想要私下见一见你,我都给拒了。但他是天元宗萧家人,要是他非要见你也有的是办法。把他留在静虚宗实在是太危险了,但专门驱赶他一人似乎又显得太过突兀,反倒会引起他的怀疑”
眼见白溪越说越没谱,齐月不得不出声打断他:“小师弟!”
“嗯?”
“我今日唤你来是想告诉你,明年三月我就要去寻你哥的下落了。”齐月道。
白溪一愣,愕然道:“你要亲自去找白清?”
齐月颔:“对,我要亲自去找。”
白溪忍不住恼声道:
“连天元宗长老都找不到的白清,你去又有何用?”
他实是没料到齐月重铸道心后的第一件事竟是要亲自去找白清!
且不说极北州距离南州足有百万里,也不说连元婴真君也不敢在断魂岭中久留,就算真找到了白清的残破尸身,她又能怎样?难不成再痛苦、疯魔一次,让重铸的道心再崩裂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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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斩钉截铁道:
“你愿意随同也罢,俗务缠身去不了也罢,都不会阻拦我的脚步和决心!你哥说过,他的命与心是我的,就算他死了,他的魂与骨也属于我。我不管他活着也好,死了也罢,我生要人,死要尸!”
【生要人,死要尸疯了!】
白溪怔怔看了她半晌,猛一起身,转身便走。
但齐月并未出言安抚或挽留。
目送他离开后,她垂眸饮了一会儿茶,又取下传音器牌吩咐灵东道:
“请江长老带上万域舟,前来月院见我。”
她拾掇好各类材料物什,挂上一个灰面具,闪身回了月院。
“主人。”
临西早早就候在了院门口,躬身施了一礼后,又眼巴巴的看着齐月。自步入金丹后,齐月便越倚重灵东,让她心中颇有些失意和不安。
“来。”齐月向她一招手。
“是!”
临西一喜,忙进院煮茶摆置果碟,笑道,“主人,我打听了许多天道宗的大好事,想禀告给您听。”
齐月取下灰面具,捏起茶盏饮了一口,勾唇道:“你说吧。”
“好嘞主人!”
临西应了一声,便绘声绘色的先将“齐幼樱故意阻止圣祖入圣殿归位,被圣祖一指赐死魔胎”的事说了,又道:
“那齐幼樱也真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