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惨叫,到现在还在洞里回荡呢……“
铁面男陶醉地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品味空气中残留的恐惧。他缓缓迈步向前,靴子踩在碎石上,出令人牙酸的碾磨声。
“跑啊,继续跑啊……“他低笑着,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让我看看,你们能比那些矿工撑多久?“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毒蛇的獠牙,狠狠刺入猎物的神经,他享受这种折磨——先让恐惧蚕食理智,再让绝望摧毁意志,最后……
才是鲜血与死亡的狂欢。
在铁面男看不见的地方,顾如玖几个人的脸色严峻,倒不是害怕,而是厌恶……
这个铁面男简直是废话又多又恶心。
“好了,别墨迹了,快进去。“华服男子也烦自己这个同伴了,第一个冲进矿洞入口,却磨磨唧唧的不进去,在这矿洞口絮絮叨叨的半天了。
华服男子都不耐烦了,身后跟着的估计是小弟,有四个人,脸上不敢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华服男子说完,他们几个瞬间低头,不敢去看铁面男的脸色。
足以见得,铁面男平时非常的残暴,甚至可以还非常记仇,所以这些小弟谁也不敢出声音,更不敢看铁面男的笑话。
看得出来这些人确实没怎么瞧得起顾如玖这一行人,觉得拿下他们十分简单,所以铁面男和华服男子带了四个小弟就来了。
铁面男的青铜面具猛地转向华服男子,裸露的右眼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眼白上的血丝如蛛网般暴凸。锯齿短刀在掌心“咔“地转了一圈,刀背上的人牙碰撞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呵……“他喉咙里滚出一声粘稠的冷笑,面具下的呼吸声突然变得粗重,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那几个低头的小弟不约而同地抖了抖,其中一人靴尖无意识地在碎石上碾磨——正是上次目睹铁面男把多嘴同伴的舌头钉在酒桌上的人。
华服男子折扇“唰“地展开,扇面水墨下隐约露出半截带倒刺的锁链。他琥珀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泛着蜜糖般的毒光:“再耽搁,猎物可就……“扇尖突然指向矿洞深处某块微微反光的岩壁——那里有片指甲盖大小的银针寒芒一闪而逝。
铁面男面具下的肌肉猛地抽搐,他没想到这些小崽子没吓破胆,反而竟然要伏击他们!
他的内心没有警惕,反而是十分的气愤,
“走!“他突然暴喝一声撞进洞内,锯齿刀狂乱地劈砍着空气。身后小弟们慌忙跟上,最慢的那个突然感觉后颈一凉——铁面男的刀尖正贴着他脊椎缓缓下滑,像毒蛇在丈量从哪节骨头开始剥皮最妙。
“来了!“欧阳定羽低声一喝。
矿洞口顾如玖几个人站位是这样的。
最前方是实力最强的欧阳定羽,其次是顾如玖,银针和毒药全部都提前布置好了。
尤其是在整个矿洞光纤十分漆黑的环境下,毒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顾如玖备好了。
其实后面是颜瑶和韩宝儿,两个女孩站在一起,互相帮助也互相保护,而颜昔则负责垫底。
主要是这矿洞透着不正常的阴冷,所以需要一位实力担当来保护好尾巴。
欧阳定羽懒散地倚在矿洞主通道的拐角处,玄铁剑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剑穗上的碎玉却在黑暗中泛着微光——那是给同伴的方位标记。他看似随意地屈指轻叩剑鞘,实则每一记敲击都在调整呼吸节奏,周身剑气如蛰伏的毒蛇般在经脉中游走。
顾如玖半蹲在前方三丈处的岩柱阴影里,十指间缠绕着几乎透明的冰蚕丝。这些细若游丝的杀器另一端连接着洞顶七处致命机关,只要她小指轻轻一勾,淬了蛇毒的钢针就会从不同角度封死敌人的退路。她袖口暗袋里还藏着三颗“醉仙散“,只需用指甲挑破蜡封,无色无味的毒雾就会混入本就阴冷的空气中。
颜瑶的孔雀翎在身后五步外完全展开,七彩翎毛在绝对黑暗中竟诡异地吸收着微光,形成一片朦胧的光晕。这看似华丽的屏障实则暗藏杀机——每根翎毛尖都缀着米粒大的毒囊,只要她手腕轻颤,就能在敌人视觉被迷惑时完成致命喷射。韩宝儿紧贴在她身侧,掌心扣着那枚封印六牙象气息的琉璃珠,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玉佩上,随时准备激活防护结界。
颜昔背靠矿洞最深处一面渗水的岩壁,左手三张雷火符已悄然嵌入石缝,右手虚按在腰间剑柄上。他脚下踩着奇特的步罡,确保任何从后方袭来的敌人都要先踏过他用剑气刻在地面的“缠丝阵“。矿洞深处不正常的寒气在他靴底凝结成霜,又被刻意引导着形成指向陷阱的误导性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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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铁面男的靴底终于碾碎第一根预警蛛丝时,欧阳定羽的剑穗碎玉突然亮如萤火——这是全员进入猎杀状态的信号。
“不好!”在最前方的铁面男,眼中爆出一阵光芒,毕竟是生死边缘挣扎的佣兵,铁面男的反应不可为不快。
身后的华服男子更是如此,两个人能在血牙团这种地方有一席之地,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杀人,很简单。
但是前提是要有那个实力。
铁面男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青铜面具下的肌肉瞬间绷紧。他猛地后仰,锯齿短刀在身前划出一道腥红的弧光——“锵!“三根淬毒银针被刀背弹飞,钉入岩壁时溅起一串幽蓝火花。
“有埋伏!“他嘶吼的瞬间,华服男子的折扇已“唰“地展开,扇骨间迸射出七枚透骨钉,精准击碎头顶即将坠落的钟乳石陷阱。碎石暴雨中,他琥珀色的眸子突然凝固——那些飞散的粉尘里竟混着颜瑶的七彩毒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