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君枕弦猛的被一道力气掀开,紧接着脖颈被女孩死死压住,用尽了力气,仿佛要掐断。
“唔……栖栖…”
当看到时栖乐并未走,只是暴躁得想杀人。
青年竟是安下心,任由她扼住脆弱的脖颈,骨节分明的手摸过一旁,拿出巴掌大的刀。
颤抖着递到时栖乐眼前。
喉腔断断续续的,艰难发声,俊脸涨红发紫
“可以……用…它的,我……我不……疼,栖栖……划哪里……都都好,但……别……划脸…好吗?”
“…………”
寒光闪进时栖乐眸中。
她忽的一滞,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向君枕弦。
此时此刻,君枕弦脸色涨青,实打实的掐脖颈是无法呼吸的,正常人会本能反抗呼救。
墨色的桃花眼中氤氲着潮气。
哭得很漂亮,哪怕这一狼狈姿态依旧很漂亮。
偏偏那双眸子里带着让人战栗的偏执哀求,甚至是兴奋,触及他脖颈肌肤,兴奋得发抖。
“…………”
发觉这一点,时栖乐有种想把人弄死的想法。
但她转念一想,对于这只又乖又疯的狐狸来说,或许是奖励?
“君枕弦,为什么不能划脸?”
时栖乐颇有些疑问,一手绕了绕小刀,似笑非笑的将刀尖抵在男人脸上,稍稍往下划。
“别!”
君枕弦猛然别过头,眼里透出一股隐隐哀求。
“不能划脸,哪里都行。”
见她毫不犹豫的持刀,青年顿时又开始落泪。
“栖栖,没了这张脸,你只会更不要我,我唯一能勾引你的就只有这个,你没有心的!”
“…………”
像从前,时栖乐根本不舍得拿刀对着君枕弦。
可是现在他惹恼栖栖了,君枕弦只敢委委屈屈哭,“才三年,栖栖你就要找别的男人。”
“还是一个狗男人,你同意让他送你回家。”
“我都没送过你。”
“…………”
要不要我说了算。
时栖乐微微瞪大了眼,对这人瞬间没劲了,心底积怨已久的怒气被乱七八糟的打散了。
她淡淡收回手,翻身下床。
“行。”
“我给你一个机会,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去。”
君枕弦震锷不已,眼睁睁看着女孩往外走,反应过来后想也不想闪身过去将人拖回床上。
“不准!”
“你走了就不要我了,不许你走!”
向来清醒的人一旦犯起倔来,九头驴都拉不住。
时栖乐拧眉,手腕被紧紧摁住,细嫩的皮肤传开闷闷的痛意,“君枕弦,你弄疼我了。”
闻言,他立马松了松。
“什么意思,君枕弦,你这是绑架懂不懂?”
“我知道。”
君枕弦声音里满是委屈,“我学了你们人类的法律,都记在脑子里了,但你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