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孩子们的死亡,被村民认为是神明对祭品的认可。
她翻看着手札,越看心情越沉重,因为手札的最后一次记录,有关于她。
手札里声称她是“外来的孩子”,作为活祭品,她被献祭了数百次之多,却每次都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
因此被认为是灾星,平时将她关在地下室里,不允许她出现。
等等,地下室?
这个词汇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猛地站了起来,将手札塞进口袋。
如果记忆中的地点不是祭坛,也不是村民的房屋,会不会是地下室?
毕竟按照手札里的记录,地下室是她小时候最常待的地方,她不能外出,几乎整个童年都是在地下室里度过。
想到这里,她立刻跑下山,打算挨家挨户地搜查地下室。
可是,身体像是有记忆一样,带领着她去了村里最豪华的那一家。
虽然已经过去数十年,所有房屋都无人搭理,但那家盖得是结实的青砖瓦房,一眼就能看出跟其他房屋的差别。
她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凭直觉揭开米缸t的入口,里面黑洞洞的,深不见底,直通向地下室。
虽然心情忐忑,但是到了这一步,反倒没有之前那种想逃避的想法,她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了下去。
不知道是空气稀薄,还是让她想起了不好的记忆,越是往下她越觉得心口沉闷。
到了底部,墙壁上的火把骤然被点燃。
在火光的照应下,棺材怪物的面容显露出来,正安静地注视着她。
“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我们愿意付出一切!”
双眼布满血丝的夫妻跪在祂面前,他们神情憔悴,身后的婴儿床里躺着个女孩。
祂没有说话,走到婴儿床的旁边,小家伙好奇地看着他,一把抓住了祂的手指。
不知出自于什么心态,祂缓慢地点了点头。
这是祂第一次见到女孩,对方刚诞生不久,弱小而又脆弱,只要祂放任不管,就会这样凋零。
祂被对方异常强烈的情感吸引,却撞到其父母进行诡异的仪式,误打误撞被认为是召唤出的神明,乞求祂拯救他们的孩子。
父母很爱她,爱到医院说她的病是绝症,哪怕投入大量资金生还概率也很小,他们仍毅然决然地卖掉了房子,拿出所有存款,甚至没有钱租房,被迫搬进了郊区荒芜的烂尾楼。
大楼距离市区很远,周边没有人烟,他们睡在捡来的破烂木床上,给她的婴儿车却是崭新的。
或许是因为无聊,祂顺着他们的意思,认下了“神明”的身份,回应了他们“至少让女儿活到十八岁”的愿望,用自身的能力清除了疾病。
作为交换,祂可以食用父母对百祭产生的全部爱意,初次品尝到了“爱”的美味,因此一直待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