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岩眼睛一亮:“去哪儿?”
“去找九屿,”觉崖看向漱岩,询问道,“或者你想都在佛岛多待两天?”
漱岩撇撇嘴:“不要,这里就释真如好玩一点儿,现在他都不在了,多没意思啊。”
释真如一离开,佛岛少不了要手忙脚乱一阵,两人留在这里亦是添乱。
“我们就此离开,也算合适。”觉崖望着波浪拍案的海崖,自己其实也不太怀念这里,只是怀念庆云师父在时候的日子。
“正好我要去找月璃!偷偷跑了也不知道去干嘛!”
“我也有事想问问九屿。”觉崖说道。
九屿向来孤身一人,和觉崖有点像,虽然身边来来去去总有人陪,但总觉得她好像和以前一样,站在暴雨中的礁石上。
在等一个人。
觉崖微微走神,难道她这几年一直在等的人,是月璃?
那是否有些太巧了。
在回想九屿怪异身形和武功之际,有人牵起了他的手。
他低头,看到漱岩纤细的手指穿过自己的手掌,轻轻虚握着。
从头至尾,漱岩对自己的心意都没有变过。
觉崖有时候在想,这或许是鸟类的习性,大部分鸟儿在认准了自己的伴侣之后,至死都不会改变。
可觉崖又觉得,这大概无关习性,漱岩就是这么热烈又执着的人。
觉崖紧紧回握,漱岩掌心的温度很热,传来他永远火热的心意。
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永远不会变,那应该就是漱岩吧。
代价
水匪坞灯火通明。
自从前几天从海上来了一个妖女,水匪们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她一脚踹开了九屿船舱的大门,把一拥而上的水匪通通踹飞。
妖女正准备趾高气昂地和九屿打个招呼的时候,却发现九屿在塌上昏迷不醒。
这一通耀武扬威好像都扬给了海上潮湿的空气。
觉崖和漱岩离开后没几天,九屿得了一场大病,自生病开始,便没从塌上下来过。
上次绑来的那游医黔驴技穷,早就被水匪丢回了朝黎,如今又换了个大夫,但他对九屿的情况亦是束手无策。
等觉崖和漱岩到来的时候,就这么和坐在地上的月璃大眼瞪小眼。
九屿呼吸平稳,脸色红润,却昏迷不醒。
水匪们打又打不过,气也不敢出,就这么蹲在门外,蹲了好几日,不知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找谁帮忙。
九屿和别人没什么缘分,除了水匪亦没几个朋友,更别说认识什么人,打得过面前这个妖女的了。
还好觉崖来了,这让水匪们松了口气。
二水和觉崖交代了几句,告知他们离开后的情况,又小心翼翼地朝里面看了两眼,终还是不太放心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