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傅秋白的强势,倪令羽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最重要的是江行舒一直在默默配合着他。
他不知道那种被放逐遗忘的感觉算不算被抛弃,只是心里难免有些悲伤,那个曾经跟他窝在小公寓里吃海鲜粥的江行舒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这种时候了,总能允许我单独跟她待一会儿吧。”
傅秋白没同意,他靠在卧室的门框上盯住他。
江行舒睡的很沉,沉到可以用昏迷来形容。
“多数时候她很稳定,并不常吃这种药。”
傅秋白拿出主人的姿态来向倪令羽解释,结果换来了一句反问:
“那种药,你怎么敢自己咬了喂给她?就不怕在自己身上起作用么?”
傅秋白忽然愣了愣,像是秘密被人揭穿,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袭来,他愤而转身离开。
倪令羽这才换来机会跟她单独相处。
仔细算来,他应该有将近一年时间没有跟她单独相处了,眼前的人变得十分陌生。
其实从她十六岁独自跑到芬兰,不融人群,也绝口不提家里事的情形,他就猜出了几分,他误以为只要不提,一切都会过去。
如今看来不过都是欲盖弥彰罢了,她从来就过不去,也从来不指望他能够帮自己。
从始至终,她只依靠一个人。
倪令羽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傅秋白依旧坐在客厅里,只是手上多了一杯威士忌。
“我明天回香港。”
傅秋白没吭声。
“江牧决定对公司重新估值,我这边拖延时间不成问题,剩下的事情你们处理。”
“好。”
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倪令羽刚走没有多久,赵坤便拿着移动硬盘来找傅秋白。
“里头有惊喜。”这是赵坤的原话。
第52章谈判她没有哥哥了。
他坐在桌边,打开电脑,一份一份资料看过去。
陈言似乎有录像的爱好,里面有不少录像,其中就有一份写着江行舒的名字。
犹豫再三,他选中文件,打开画面,选择播放。
地点就在江牧的办公室里,他记得那时候江牧跟江远闹了矛盾,争吵不休,很少回家,就连周末也托词说在公司加班不肯回去。
估计江行舒是为了调和二人,才会跑去江牧的办公室里找他,却不知怎么的,那天林昶几人也在。
林昶,李鸿哲,江牧,江行舒,以及录像的陈言,各个都有正脸,唯一不同的是江行舒只穿了一条白色内裤缩在角落,腿的内侧满是殷红血迹,身上,脸上都有,看起来脏兮兮一片。
是经-血,陈言口中的脏东西,江行舒把自己抹的全身都是。
他收到的那张照片就出自这里。
几人的笑声和笑脸像是一根根针,刺痛傅秋白的眼睛和耳朵,搭在键盘上的手指开始不住地打颤。
他逼着自己看完,去经历,去感受。
可她当年才十六岁,她到底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不,她从来就承受不住,所以才走的那么决绝。
他抓起空酒杯,重新倒酒,试图稳住情绪,然而视频里的声音不断传来,刺激着他的脑膜。
“江牧,要怪就怪你爸爸,他实在太有能耐了哈哈哈——”
“要不我们来打个赌,你给他打电话,看他是选择救女儿,还是选择保自己。”
“我赌他会保自己,哈哈哈——”
傅秋白的视线落在屏幕上,脑子里不断回荡着那句话:江远,保自己。
他忽然反应过来,暂停了视频,开始重新查看资料。
陈言跟在林昶身边许久,要说商业机密未必知道的多么透彻,但是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他只怕记得比林昶还要清楚。
除去视频,文档资料也有不少,很快他就发现了那个惊喜。
一个足以让计划快进的惊喜。
第二天江行舒醒的异常的晚,他猜是服药太晚导致的。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选择一直守着她。
祁钰成了忠实的卧底,给他传来公司的消息。
傅秋白的丑闻被江远亲自澄清,当年二人清清白白,从来没有逾矩的事情发生。
另外江远江牧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