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靠劫掠商船、勒索渔民为生的帮众。
一个个双目圆睁,胸口或眉心处都有一个焦黑的血洞。
腥臭的血水顺着码头的木板缝隙,滴进浑浊的河水里,染红了半片河面。
谁也说不清,昨夜究竟生了什么。
只知道那支作恶多端的帮派,一夜之间便从世间蒸。
城中百姓暗地里纷纷拍手叫好。
城西的“诚信当铺”,招牌依旧挂在门楣上,只是下方多了一具僵硬的尸体。
当铺老板刘算盘被一根粗麻绳吊死在招牌下,舌头伸得老长,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恐。
他曾用一枚假玉,骗走了原主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一支祖传的玉簪,如今这具尸体成了县城最醒目的警示。
过往百姓无不绕道而行,却又忍不住偷偷啐一口:“报应!”
城东的李家庄园更是诡异。
地主李老财不见了踪影,家丁在自家水井里现了异常。
井口被一块刻着“龟壳”二字的石碑死死压住,搬开石碑后。
井水浑浊不堪,隐约能看到井底沉着一个模糊的人形。
谁都记得,这些年李老财为了霸占别人家良田。
经常趁着雨夜偷偷挖开堤坝,让人家辛苦种下的庄稼尽数被淹。
原主家也是其中之一。
要不是家中还有点本钱。说不定就会被逼死或者卖人。
县衙内。
县令王大人拍着公案,满脸狰狞地怒吼:
“查!给本官掘地三尺,也要查出这狂徒是谁!竟敢在本县境内如此放肆,简直是反了!”
他话音未落,县衙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突然“轰”的一声炸裂开来!
木屑与碎石飞溅,烟尘弥漫中。
一个挺拔的身影肩扛着黑黝黝的rpg,踏着硝烟缓步而入,军靴踩在碎木上出嘎吱声响。
“急什么,”
萧辰的声音透过硝烟传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
“这不是就轮到你了。”
县令看着那炸裂的大门,又看着对方肩上那造型诡异、散着危险气息的物件。
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肥硕的身躯抖得像筛糠:
“你、你是何人?敢闯县衙,可知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萧辰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手指扣下rpg的扳机,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
“食屎啦你。”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县衙大堂响起。
火光冲天而起。
县令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