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礼节性地敲了下门,直接迈进客厅:“我还以为你们在厨房呢。”
简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墙壁:“我们刚从厨房回来,吩咐可可多做一些甜点。”
“晚上吃甜点?”
“不只是甜点,”伊丽莎白兴奋地扭过头,眼睛里闪烁着少见的兴致,“我们来喝酒吧。”
娜塔莉想到了最近不常露面的某人:“当然可以。简,你在看什麽呢?”
简对着墙上交叉悬挂的武器擡了擡下巴:“这个。我们在麻瓜研究课上讲过,是种叫来福枪的武器。”
伊丽莎白靠近走了两步:“是非常厉害的武器吗?”
简警惕地看向它们:“据说是的。法罗教授说,它和阿瓦达索命咒差不多可怕。”
娜塔莉试图安慰噤若寒蝉的二人:“其实不用那麽害怕,我哥说这两把枪只是为了装饰,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
“子弹?”
“好像是枪里面的武器。我记得我父母的卧室也有一把枪,要不要去看看?”
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们匆匆来到二楼的正中间的卧室。娜塔莉率先推开门,在四柱床对面的木柜里找到了那把枪。
她把这柄小巧的金属武器递到她们面前。这是一把小巧的朗勃宁手枪,并没有因为时间而饱经风霜,依旧锃亮如新,闪烁着火钻一样的金属光芒。
娜塔莉生怕触发这件武器,她轻轻晃晃手枪:“我不知道子弹被放在哪里了。”
简拿过她手里的枪,试图回想起上课时的内容:“我记得,只要扣动扳机,这个枪管里就能发射出子弹…”
三个人敬畏地看向这个神秘的麻瓜武器。伊丽莎白打破了沉默:“简,你能试试它吗?”
简有点犹豫:“也不是不行…我们可以对着别的东西试试,就像对着一个苹果施索命咒一样…比如那个软垫。”
她双手握起枪柄,指向梳妆台上安放的碎花布软垫。娜塔莉和伊丽莎白赶紧退到她身後。
“也不用那麽紧张,”简眯缝起眼睛瞄准,“我用魔杖时,准头一向不错。”
雷古勒斯从一个真实又荒唐的春梦里醒过来,下体涨得隐隐发痛。他认命地走向盥洗室解决问题,顺便冲了个澡。
他从盥洗室走回卧室,用毛巾胡乱揉了两下黑发。他坐在写字台前,重重地靠在樱桃木椅硌人的椅背上。
今天清晨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别墅外的景致统一变成灰绿色,深浅不一。迷雾笼罩在夏日清晨,像水蜜桃毛茸茸的表皮。
水滴不时从他的发夹滴落,惹得肩胛生出一片凉意。这样也好,就像酷夏的雨,让人能在欲望中得到一点清明。但这样舒适的状态下,他的大脑又开始乐不思蜀。雷古勒斯叹了口气,他幻想着娜塔莉坐在桌子上,俯身和他热吻。
然後他会把她拽下来,故意按在他的腿上。他要一点点吻过她的脸颊,耳後,故意发出清晰的声响。然後他会揉上那两团柔软,不像之前那样隔着衣物。他能敏锐地感知到她最细微的变化,她会因他的亲密而泛红,因他的粗暴而挺立。然後他进入她。彼时他们已经足够湿润。他闯进她的圣龛,严封死守,再把一切都献祭给他的神女。
他的占有欲是如此之强,他唯一怨恨的就是他不能掏出她的心,不能把贪婪的嘴唇伸向她稚嫩的子宫,她隐秘的心田,她绚丽的肝脏,她马尾藻似的肺,她相仿的两瓣可爱的臀*。
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在那个没有循规蹈矩的午後,她白皙的脸让他想起一则传说:据说玫瑰原本是白色的,在半开时被凡人窥见後,因为羞耻则变成粉红色。而她通红的花瓣面颊,亦是值得肃然起敬的。
近来他总是被这两种情绪所撕扯:他一面想毁了她,把她变成欲望的囚徒,堕落为私人的所有;一面想神化她,匍匐在她的脚下,甘愿冒领苦行僧的折磨。
雷古勒斯试图赶走这些不成体统的念头。他不太敢去见她,只得把自己留在原地,翻开书本,把恍若另一个世界的语句塞进大脑。不经意间,天色渐沉,雨势渐强,玻璃上聚集了一股股溪流般汹涌的水势。
“砰”的一声猛烈的火药声和玻璃碎落的响声传来,伴随着女孩的惊声尖叫。
雷古勒斯瞬间绷紧了身子。他取出抽屉里的魔杖,飞快奔向走廊。对着昏暗的天井大喊:“娜塔莉!”
“我没事,雷尔。我们在二楼中间。”
他收起魔杖,略稳定了颤抖的神经,走向二楼正中。卧室房门大开,娜塔莉在一旁不住发抖,他上前拉住她的手,看向心有馀悸的伊丽莎白和简:“怎麽了?”
“不好意思,”伊丽莎白脸色苍白,“我刚才…”
“我们刚才想试一下这把枪,”简接过话茬,把手里的金属制品展示出来,“本来想击中那个软垫,结果不小心打碎了镜子。抱歉。”
幸好没事。他点点头。娜塔莉的手不怎麽抖了,她温和地说:“我还是把枪放回去吧。可可,能麻烦你把梳妆台恢复一下吗,谢谢。”
雷古勒斯这才注意到,地板上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生物,估计家养小精灵是幻影移形过来的。她用尖细的嗓音说:“当然可以,娜塔莉小姐。”
“辛苦你了,可可。麻烦你收拾完这里,就把晚餐送到餐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