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跃层大型套房。
裴京聿简单地给她DIY了一盘肋排意面。
他没喂她,抱臂坐在沙发上,发现手机彻底没讯号了。
裴京聿回房间,换了一件干净黑色睡袍。
标准尺码对他来说稍短。
他简单系了个结,露出微凸的喉结,和冷白的脚腕,和脚掌背上起伏的青筋。
他懒洋洋地站在那儿,换了一张黑胶片。
姜嘉茉多看了他几眼,一眼就落到他脖颈血管的咬痕上。
她刚才被他激哭了,给他弄上去的。
姜嘉茉一时间心慌意乱,像馋狠了一样。
她埋头昏天黑地吃东西,没尝出个囫囵味道。
倒是被那人身上的乌木沉香气息,蛊得晕乎乎的。
姜嘉茉的嘴唇上沾满酱,大眼睛扑棱瞧着他:“还有吗。”
她小声补充一句:“好好吃的。”
“有。”
裴京聿似恶意报复。
他微风簇浪般笑了,斯文地建议道:“陪我上床。”
“绝无可能!”
姜嘉茉克制住想要舔舔酱汁的冲动:“不就是意面吗,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然后惨败。
她切洋葱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差点切到手。
意面也熬干了,比剧组盒饭的干炒牛河,颜色更加浓郁。
她用黄油润牛排,后来浮油越来越多,薰得她头晕脑胀,最后控制不好火候,煎焦了。
全军覆没。
姜嘉茉痛定思痛,鬼鬼祟祟地倒掉,想要掩盖罪证。
裴京聿端然坐着,捏着刀叉,霁月清风地叫她:“呈上来。”
“老公大老远来找你,理所应当也享受你的厨艺。”
姜嘉茉不得不承认。
这个人长得太具有迷惑性,吞炭嚼灰也能英俊地一
塌糊涂。
仿佛他的五脏庙里,供奉的不是洋葱和小糊牛排。
而是饮风露啜白月。
他薄唇弯了下,用温青柠汁漱口,问道:“第一次做饭?”
裴京聿的衣袍在腿部,有堆积的褶皱。
他意有所指,视线松松垮垮的,垂落在她身上,笑道:“感谢你,让我多拥有了你的第一次。”
没有人比他更会说情话。
他会把糊掉的牛排,团成一簇的意面,当成她的所属物珍惜。
姜嘉茉眼泪凝在瞳孔外,把他瞧了又瞧,终于心满意足。
她嘴上却怯怯地抱怨:“你这个人,把我的晚饭吃掉了,我们分房睡。”
关掉客厅灯前,裴京聿非常不经意地走过来。
他吊二郎荡掠过她,去拿水,匀称长腿和勾勒的腹肌若隐若现。
他用薄茧的手,抹了下她的唇,上面有一点芝士。
他唇角弧度浅淡:“不玩捆绑游戏了,小心我今晚梦游。”
“不玩!”
姜嘉茉站在酒店的落地窗边。
她能清晰地俯瞰到,下面的棕榈树,被大风吹成摇晃的波浪。
这里远离海。
不像之前居住的民宿,推开窗就是澎湃的波涛,更加惊心动魄。
姜嘉茉拉上窗。
她心惊胆寒地戴上眼罩,塞了耳塞,藏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