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遭受的攻击也异常猛烈,云梯上,不断有士卒跌落,片刻后城头下就铺满了金兵的尸体。
不过,北金军队号称天下第一,确实名不虚传。这些士卒好似不知生死的猛兽,前仆后继,沿着攻城车迅速攀升。
禁军看着黑压压攀爬的金兵,心中有些发麻,一些士兵双腿已经开始发抖。
一个时辰过去,几只云梯上的金兵爬上城楼,与大夏禁军展开近身搏杀。
赵灵曦冲在前方,手起剑落,接连杀死七八名敌军。禁军见公主勇猛,士气大振,与金军拼死相搏。
一对一的战斗,夏军远不是北金对手,但仗着人多势众还是顶住了敌军一轮轮攻击。
公主正搏杀时,耳后风声四起,一只狼牙棒横扫她后脑。
赵灵曦轻巧避开,回身望去,对面站着一位精壮的北金大汉,从服饰上看去是位百夫长。
那金兵一击不中,再次挥棒直击,公主举剑相迎,兵刃相交,震得虎口发麻。
北金士兵蛮力惊人,她不敢硬抗,脚下踩着灵巧的步伐,挥剑直刺敌人胸口。
几个回合后,金兵躲闪不及,肩部中剑,狼牙棒坠落,正砸在脚上。
那金兵疼得痛叫一声,还未来得及后退,突见眼前白光一闪,一颗头颅被齐齐砍掉。
金兵脖颈中鲜血狂喷,洒在公主脸上,那张娇美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
公主一伸手,抓住在空中翻滚的首级,威风凛凛地站在城头。
城下敌军看到自己的百夫长被杀,齐齐呐喊。
赵灵曦用力一抛,那颗头颅在空中划着弧线,落入金军阵营。
头颅在地上滚了两丈,停在金兵先锋完颜豹的脚下。
这位巨人般的敌将睁着铜铃般的大眼,口中发出哇哇怪叫。
他挥着铁棒大声怒吼:“给我上,抓住这个女人,我要让她尝尽人间酷刑。”
城楼上,禁军终于打退敌军第一波攻击。垛口、石阶上死伤累累,尸体和伤兵被纷纷运走,新一批将士继续顶上。
上千名受伤士兵被转到伤兵营,所有军医和一些御医聚在一起,但依旧照顾不过来如此多的伤员。
当攻城声响,百姓们大都吓得躲在家中,只有个别热血后生赶到城门前,手持兵器,准备参加战斗。一些王爷、豪门献出府兵,随时等候召唤。
白诗诗和严语柔不甘心躲在青楼,在说服李妈妈后,赶往伤病营帮助护理伤员。
刚进大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伤病营指挥见营内进入两位绝色佳人,忙拦住二人询问,当得知她们有意护理伤兵,欣喜地将二人留下。
在军医指导下,两位女子学了包扎伤口、简单护理后便投入劳作。
一位不到二十的禁军男子断了一只手臂,几番疼晕过去,又再次清醒。
他睁开眼,见到身边坐着一位娇媚女子正给他包扎伤口。
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一时看得呆了,连伤口的痛感似乎都消减了不少。
“姑娘是谁?”
白诗诗见他醒来,莞尔一笑,道:“你叫我诗诗好了。”
男子脸色潮红,低声道:“诗诗姑娘真美,你原先在禁军吗,怎么没见过你?”
诗诗还未回答,旁边有一位中年士兵惊道:“我认识你,你是胜雪阁白诗诗,白姑娘。”
“哦,这位大哥去过胜雪阁?”
那士兵躺在病榻上道:“小的哪有福气去胜雪阁,之前护卫长官,恰好遇见姑娘出门,因此认得。”
“白诗诗?”
旁边一阵骚乱,白诗诗的大名在盛都几乎无人不晓,那可是多少男人撒了千金也难见一面的人啊,现在却在这里护理伤兵。
兵营中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严语柔冲着诗诗微微一笑:“姐姐名气原来这么大。”
白诗诗嗔道:“妹妹说笑了,现在我们只是前来护理,做些能做的事情罢了。保卫大夏,还得依靠各位将士。”
伤兵们这才注意到一直低着头忙碌的严语柔,纷纷震惊于她那高贵典雅的气质。一位士兵鼓起勇气问道:“请问这位姑娘芳名?”
严语柔轻轻一笑,说道:“你就叫我严姑娘好了。”
包扎完毕,白诗诗起身护理其他伤员。
见那青年男子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女子微微一笑:“这位小弟好好修养,等你伤好了,听姐姐为你唱曲。”
青年双眼放光,仅存的一只手拉猛地住诗诗春葱般的玉指。诗诗温柔地望着青年,没有抽回手掌。
“诗诗姑娘太偏心了,我们也要听。”几位伤兵一起喊起来。
“好的,到时大家都来,诗诗会在胜雪阁恭迎各位。”
又有一位头部受伤的禁军道:“等不及了,我们现在就想听诗诗姑娘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