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云栀瞬间一身轻,直接瘫软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傅聿珩欺身而下,将云栀禁锢在他与大床之间。
“他就是你喜欢了十年的竹马?”
云栀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严格来说不算十年,因为我刚确定我喜欢他的时候我就变成了傻子了。”
云栀眉眼弯弯,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幸灾乐祸,“这说明上天都在证明,傻子才会喜欢他。”
十年的痛苦被她当做一个笑话说出口,傅聿珩却笑不出来,眼里只有深不见底的心疼。
云栀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双手捧住他的脸主动奉上一个吻。
“没事啦,咱俩儿子都三岁了,你还怕什么呢?”
“我不是怕,我只是心疼那十年我不在你身边。”
纤细的手指抚过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她轻轻开口,“没事啦,笑一笑嘛,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傅聿珩扯了扯嘴角。
是啊,她现在就在他怀里,真真实实的,鲜活又明媚。
看着身上的人露出笑容,云栀揽住他的后颈,“傅聿珩,你笑起来真好看,虽然不笑也很好看。”
云栀很喜欢这种能够牵动傅聿珩情绪的感觉,她能感知到他细微的情绪变化,而他也永远以她的情绪为先。
两个人靠的越来越近,云栀呼出的热气扑面而来,引得男人一阵酥麻。
刚要落下一吻,突然一阵铃声响起。
云栀刚要起身,傅聿珩大手一伸直接把铃声按掉了。
刚要继续正事,铃声又响起,酝酿起的感觉彻底消退。
傅聿珩眼里闪过不悦,云栀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一张小脸跃然占满整个屏幕。
“妈妈,爸爸呢?”
云栀无语的都想扶额了,偏偏刚刚脸上还写着不开心的傅聿珩此刻嘴角带着笑。
别人家孩子都是亲近母亲,对爸爸也就一句,“爸,我妈呢?”
偏偏到她这里就不一样了。
这个儿子像是她捡来的一样,除了刚生下来那一个月喂母乳的时候和她还勉强亲近一点,虽然她不想承认那只是先天性的生理依赖。
不耐烦的把手机扔给傅聿珩,“你儿子找你呢。”
“爸爸,你和妈妈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带上我啊?”
稚嫩的小奶音逐渐染上哭腔,云栀心里的气瞬间消散了,连忙挤到屏幕前看着眼泪汪汪的小奶团子,心都要化了。
哭的真可爱啊。
两只手忙不停的开始咔嚓咔嚓截图。
傅聿珩苦笑一声,轻声细语安抚:“爸爸妈妈送外公外婆回家呢,等妈妈移民手续办好了,很快就回去,你在家要乖乖听话,晚上按时睡觉,听见了就说话。”
云栀看了眼傅聿珩,心里犯嘀咕,难道裴景榆喜欢这种命令式的哄人方式?
她拍了拍傅聿珩示意他往那边去去,她坐到屏幕前,“傅景榆,你每顿饭都给我控制一点,不许再无下限度的暴饮暴食。”
手机另一边,小团子止住眼泪,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妈妈。”
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云栀眼珠一转,难道这就是军人的天性?服从命令!
“以后不准和妈妈抢吃的,也不准和妈妈拌嘴,见到爸爸妈妈必须第一个抱抱妈妈。”
傅聿珩看着面前一唱一和的两个人,心底一片柔软。
当初生下傅景榆的时候,孩子每天晚上无休止的哭闹差点让云栀旧病复发。
严重的产后抑郁差点将她拽回那个黑暗无光的深坑。
无奈之下,他只好让孩子一个月就断了母乳然后将两个人分开。
他每天晚上两边来回跑,安抚大的又哄着小的,可他乐此不疲。
他只怕云栀感受不到他的爱就放弃了自己。
渐渐的小家伙慢慢长大,二人世界慢慢变成三口之家。
他倒是庆幸傅景榆粘的是他,云栀本就为了这个孩子走了一遭鬼门关。
那带孩子这种枯燥繁琐又劳心劳肺的事情他不想她沾染半分。
她只需要做自己,然后抽空做一个母亲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云栀被身边的人吻醒,双手自觉攀上他的肩膀,下一秒整个人脱离大床被抬起。
她睡眼朦胧地紧紧挂在傅聿珩身上。
将她放在洗手台前,“刷牙洗脸,今天要去办移民手续了。”
整理好一切,两个人刚下楼,迎面就遇见了两个人都不想看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