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像是被钉住了双脚。
沙上,时欢侧卧着,一只手枕在脸颊下,另一只手搭在腰间。
卫远眨了眨眼,生怕这是自己又一个幻觉。
过去两年里,他曾在无数个地方看见过时欢的幻影。
机场的人流中,咖啡厅的角落里,甚至是战地医院苍白的走廊上。
但每一次靠近,那个身影都会像晨雾一样消散。
但这一次,时欢没有消失。
他能看见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肩膀。
卫远轻轻关上门。
蹑手蹑脚地走到沙边,膝盖一软,他蹲了下来。
这个角度能看清时欢的整张脸,她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比两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时圆润了些,脸颊终于有了些肉,不再是那个瘦得让人心疼的模样。
时欢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卫远立刻僵住,连胸腔的起伏都停止了,生怕惊醒她。
直到她再次沉入安稳的呼吸节奏,他才敢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就这样蹲着看她,直到小腿传来尖锐的刺痛感。
窗外,一阵夜风吹动树枝,影子在窗帘上摇曳。
卫远突然意识到,这是两年来,他第一次感到这个房子像是个家。
时欢突然动了动,手臂从腹部滑落到沙边缘,指尖几乎触到卫远的肩膀。
他盯着那只近在咫尺的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这只手现在属于另一个生活了。
有陆沉和霍骁的生活,有安安的生活。
卫远知道一切。
这两年来,他像影子一样远远关注着时欢的每一步。
知道她搬去了南山别墅,知道她生下了安安。
这些信息是他黑暗生活中的唯一光亮,也是最深重的折磨。
一滴汗水从卫远额角滑落,沿着太阳穴流到下颌。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紧绷着全身肌肉。
深吸一口气,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背靠着沙慢慢滑坐到地板上。
这个角度让他必须扭头才能看到时欢,脖颈很快开始酸痛。
但他不在乎。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
卫远盯着地板上的光线,想起小时候听过的童话——月亮是夜晚的守望者,见证所有秘密与思念。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月亮一定记得这两年多来,有多少个夜晚他站在远处,望着时欢窗口的灯光直到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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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叹息……
本来准备一鼓作气写完卫远这条线的,可是家人又住院了,所以码字的时间又受了很大影响……
怕你们等的急,先放出来一小部分。
剩下的,我熬熬夜争取这两天写完!!!
啊啊啊啊啊啊啊,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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